保卫科科长一巴掌呼了过去,“再喊一句呼死你,老实点。”
林玲哪里肯就范,捂着脸继续喊:“我是孟场长家未过门的儿媳妇,你们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还我个清白。”
除了顾云兰,没人知道这件事。
顾云兰本不想爆出这件事,爆出来只会让孟场长也跟着丢人。
眼下林玲肯定已经乱了阵脚,到现在还指望着孟场长救她出去。
假肢厂其他人根本不认识孟场长,认识孟场长的只有厂长。
厂长蹙了蹙眉,“你是孟场长家未过门的媳妇?”
林玲打起精神来,“是的,我是她们家未过门的儿媳妇。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你们想想,以我现在的身份地位。我怎么可能做这么无耻的事。”
“你胡说,我们怎么不知道你是孟场长家的儿媳妇?”高红开口怼道。
方岩和大陈、小何面面相觑,也不太清楚。
只知道他们离开农场那天,孟场长的儿子孟新华在。
但是谁也没往那方面想。
还以为孟场长礼数多,特意让儿子也为他们践行。
现在不管是不是,谁也没有多嘴。
扯上孟场长,只会让孟场长跟着丢脸。
林玲还在解释:“那是我们没有公开,只要给孟场长打个电话,就能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对了,我在火车上也给顾云兰说过这件事,她也可以给我证明。”
顾云兰斜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顾云兰!”林玲又气又急,直跺脚。
厂长暗想这件事再闹下去也没个结果,只会耽误修复假肢的时间。
想了想说:“我现在没那么多时间处理这件事。你是不是孟场长家未过门的儿媳妇,等我核实过再说。你也不用报太大希望,就算你是孟场长家未过门的儿媳妇,该怎么处置你,还是会怎么处置你。”
林玲该用的办法都用了,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顾云兰也没再说多余的话,有些人不到黄河不死心。
她们从西南到辽西光坐车就坐了好几天,又在这儿学习了一周,估计孟场长那边应该已经查到了林家和林玲的一切。
现在能让林玲死心的,也只有孟场长。
保卫科科长办事挺利索,不管林玲如何奋力挣扎,还是带走了她。
众人小声地议论着,老远都能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顾云兰几人不会同情她,厂里的工人更不会。
因为林玲一己之私给工厂带来的麻烦,可是大家伙心里的阴影。
厂长为了赶进度,带领大家又去了车间。
没有谁比他更着急早点修复假肢。
而且他对顾云兰所说的不用重要零件也能修复假肢很感兴趣,这关系到他们假肢厂节省成本,长久发展。
顾云兰明白厂长是个有大格局的人,只要那个二百五车间主任不再横插一脚,她愿意帮厂里渡过难关。
以后农场要建假肢厂,还要仰赖辽西假肢厂提供更多的便利。
这也不失为一个绝佳的机会。
可总有些人没眼色,比如这个车间主任。
车间主任拿着零件说:“顾云兰同志,我们大家可是都能做见证呢,你说不用这些零件也能修复假肢。”
顾云兰不置可否:“是啊,我说过。”
车间主任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张纸,拍了拍纸说:“来吧,立军令状。如果修复不好,所有损失你来承担。”
第228章 军令状
厂长气得一把夺过纸,“承担啥,哪儿那么多废话。顾云兰同志也是为了帮厂里渡过难关,你这样做岂不是让这么好的同志寒心。”
工人们有帮车间主任说话的,也有帮顾云兰说话的。
车间主任嘴硬道:“我还不是为了厂里好,没人承担的话,那么大损失到时候还不是厂里担。厂里担了责任,最后还是分摊到工人身上,谁没个家,谁容易啊!”
方岩上前一步说:“现在始作俑者找到了,自然是谁搞破坏谁承担,凭什么让顾云兰同志承担,她一个姑娘怎么承担!”
车间主任冷哼一声:“她不是自诩能耐大吗,还在私下里说我没本事,担不起车间主任的工作。”
顾云兰可从没吹过牛,一向都是实事求是,谦虚谨慎。
更别说私下里说这种让人抓住把柄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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