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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娇女:回府后她炸了大佬后院 第44节(1 / 1)

第84章 圈套

就在此时,钱氏身边的罗妈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砰砰有声,不一会儿,额头上已经淤青一块:“夫人,老夫人,老奴有错啊,不说出来,老奴寝食难安啊,还请夫人责罚。”

钱氏嘴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转而眉眼凌厉,愤然道:“罗妈妈,你也是我身边的老人儿了,你有话不妨直说。若是你的过错,必然让你讨不了好,若只是误会,那也不会无故责罚你。”

说完钱氏的眼风扫向了一旁淡然的赵月珠,心中想着:看你还能装腔作势到几时。

罗妈妈浑身打着摆子,颤抖着声音说道:“老奴对不起二夫人啊,受人教唆,差点就坑害了二夫人,我以后再没有面目侍奉在二夫人身侧了,还请二夫人看在我尽心尽力数十年的份上,不要迁怒老奴的家人,我这老虔婆就用自己的贱命抵了这孽债。”

说完,就咬咬牙,直直地往墙壁撞去,钱氏一声惊呼,连忙让人拦着,所幸一个小厮离得近,眼疾手快抱住了罗妈妈的腰,才勉强没有铸成大错。

罗妈妈被救下后,索性只是磕破了一个小口子,擦破了一点皮肉。

钱氏痛心疾首道:“罗妈妈你这又是何必,我知道你最是忠心护主的,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说出来,自然有老夫人给你做主,人死灯灭,今日你要是就一头磕死了,外面还得怎么传我往死里作践下人呢,你得把话都说明白,你要是不明不白的走了,我就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罗妈妈偷偷觑赵老夫人一眼,见老夫人点了点头,才委委屈屈地道:“大小姐不光在檀木手串上下了文章,意图谋害老夫人,还让我把脓汁抹在二夫人的衣物里,还要挟我若是不这么做,就让人掳走我家的独苗苗,更用钱财贿赂我。”

说着,罗妈妈从怀里摸出两张银票,磕着头,老泪纵横道:“是老奴一时起了贪念,收下了这些银票。但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二夫人安危的事情,如若不然,天打雷劈。”

白氏越来越听不下去了,怒喝道:“你这腌臜东西,胡说些什么,月珠怎么会是那样的人,一定是你红口白牙的诬赖她,你再胡言乱语,就拖出去打板子。”白氏已然气极,说了几句就面色涨得通红,呼呼喘着粗气。

罗妈妈似乎是被吓到了,缩了缩身子,眼神闪烁了几下,眼珠子在几个主子的脸上溜了一圈,心中又是计较了一番。

钱氏正要说话,见到赵升和赵毅走进来,赵升对着老夫人问了安后,就看见一屋子的狼藉。

有畏惧担忧的,有痛哭流涕的,有避而远之的,他皱着眉头看向愤愤不平的白氏:“何事如此?”

白氏还没说话,罗妈妈已经是爬到赵升脚边,拉着他的袍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道:“大老爷,您可要救救老奴,老奴句句真言啊,大小姐染了时疫,还意图传染给老夫人和二夫人,其心可诛啊。”

赵礼羽冷笑几声:“罗妈妈刚才还忠心护主,说对不起主子,要以死明志呢,现在怎么就开始求饶了,如此首鼠两端,是把我们当傻子耍弄么?”

罗妈妈神色更加戚惶,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低下了头只顾着哀哀哭泣。

赵升有些嫌恶地抽出了衣袍,看向了赵月珠,心中还是存了几分疑虑,并没有马上斥责。

倒是赵毅看见钱氏对他悄悄使眼色,咳嗽了一声说道:“此事非同小可,城外疫情闹得凶,月珠或许是苏州回来时感染上的。但这谋害祖母和二婶的罪过可不小,一旦属实,只能把月珠送去家庙了,一是为了防疫,而是为了赎罪。”

赵月珠此时已知钱氏早与赵毅通过气了,掐着刚刚好的时间进来,又是句句矛头都指向自己,连去处都给自己想好了。

赵升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弟,没有说话,只是脸上显出几分犹豫。

赵月珠冷笑一声:“二伯就这么急着要定下我的罪过吗,未免太心急了一些。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请一个大夫瞧一瞧吧,现在可是事关祖母呢。难道在二伯眼里,祖母的安危不重要吗,莫要仓促行事,说不定还另有隐情呢。”

赵毅有些恼羞成怒,眼中闪过一丝阴婺,但神色丝毫未变,依旧淡然:“月珠说得对,先请大夫才是,是二伯疏忽了。”说完,转头吩咐了小厮几句,那小厮就一路小跑着出去了。

一时之间,屋子里寂寂无声,每个人都打着肚皮心思观望着,赵老夫人不再耷拉着眼皮,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而是正襟危坐,如临大敌。

她催促着李妈妈拿来了镜子,赵老夫人哆嗦着手查看红斑,赫然见到触目惊心的几处圆点,心顿时就凉了半截,面皮子也绷紧了,咬着后槽牙恨恨道:“若是真有那犯上作乱的宵小之徒,赵府必然不会姑息。”

两炷香的功夫,李大夫就上门了,拎着他略显陈旧的医箱,疾步走来,额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走的气喘吁吁。

赵升说道:“有劳李大夫了,请快替老夫人和月珠看看,是不是感染了时疫。”

李清桥听见时疫,脸色变了一变,但是看见身后几个五大三粗的护卫,又念着与赵府的情份,只好打开医箱,用棉布巾掩住口鼻,才走向赵老夫人。

他仔细检查了赵老夫人的红斑,又看了看赵月珠的疹子,摸了摸胡子说道:“老夫人的确是染上时疫了..”

钱氏咬牙切齿的说道:“月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这毕竟是你的祖母啊,你怎么能用这么恶毒的法子陷害于她,你的诗书礼仪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真是家门不幸啊,竟出了你这样的丧门星,早知道,就该放任你在庄子上自生自灭,大可不必接你回来,搅得家宅不宁,还是趁早送去家庙,常伴青灯古佛,洗刷你的罪孽。”

赵月珠丝毫不为所动,徐徐道:“二婶这么急着盖棺定论吗,真要送我去家庙,也得有个我图谋不轨的证据,不如让李大夫把话说说完,再治我的罪也不迟。”

转首对着李清桥说道:“李大夫请直言相告,我与祖母是不是都染了时疫?”

李清桥摸了一把胡子说道:“大小姐得的不是时疫,而是过敏。”

钱氏听得一愣,反驳道:“这怎么可能!”

李清桥面带不悦:“二夫人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吗?大小姐的斑点呈淡红色,圆形的小红斑,略带蜕皮,而老夫人的斑点形状更大,有接连成片的趋势,我决计不会判断错。但二夫人若是怀疑,大可以另请高明,我也就此别过。”

说完,就气呼呼的提起药箱要离开。

赵毅连忙拦住李清桥,缓和了语气道:“李大夫,何必与一个无知妇孺计较,若我们真的质疑李大夫的医术,也不会只请您上门了,老夫人还要靠您医治呢,您可不能当撂挑子的掌柜,不管不顾,好歹也要想法子救治呢。”

李清桥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翘了翘胡子,去了偏屋写方子,并嘱托丫鬟婆子一些注意事项。

正屋里,原本众人的矛头直指赵月珠,此刻已是人人自危,看着赵老夫人的眼神里也有些避之不及,赵老夫人的怒气越来越甚,一掌拍在红木桌上,怒道:“究竟是谁的手段,嫌我这个老太婆命长,非要除之后快,敢做还不敢当吗。若是被捉住了,看我不揭了他一层肉皮。”

“听说罗妈妈的儿媳妇儿患了时疫,正在家里养病呢,罗妈妈,是也不是?”赵月珠冷不丁开口道。

罗妈妈忽而抬头,豆大的汗珠从额上顺着老迈的皱纹滴下,初春的日子还有些凉意,罗妈妈已是大汗淋漓,内衬的衣服都湿了个遍。

身子抑制不住的微微颤动,腔子里直发紧,霎时觉得口干舌燥,嗓子眼里直冒烟,只想着能灌下几升水才好解解干渴。

罗妈妈煞白着脸说道:“老夫人明鉴啊,老奴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许是大小姐故布疑云,设下圈套。”

赵月珠逼问道:“你刚才口口声声说我先是构害祖母,又设计二婶,还言之凿凿地拿出了证据,现在有李大夫证明,你说的完全是子虚乌有之词,可见你包藏祸心,蓄谋已久,还不如实招来,不要等到板子打上了身子,悔之已晚。”

钱氏心念急转,递给罗妈妈一个警告的眼色,疾言厉色道:“你这老货,竟敢瞒着我做下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让我还怎么容得下你,来人啊,堵住了嘴,先打四十大板。”

“慢着,二婶,这四十大板打下去,人怕是也要不行了。只是,我还有几句话要问罗妈妈,一会再发落她也不迟。”

说完,赵月珠对着外面喊了一声:“黄莺,带进来吧。”

只见黄莺抱着一个垂髫小儿走了进来,那小孩长得倒也可爱,虎头虎脑的模样,穿着墨绿色夹袄,手上捏着一个木娃娃,只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左眼下更是淤青一片。

小娃怯生生地瞧了一圈,看到了自家祖母,便探出身子嚷着要罗妈妈抱。

罗妈妈惊得说不出话来,扑向黄莺说道:“你们对苗苗做了什么!”

小孩哭着扑进了罗妈妈的怀里:“奶奶,坏人捉了我。”

黄莺冷冷道:“我去的时候,有几人要绑了这小孩,若不是我救下他,罗妈妈怕是再也见不到你宝贝孙子了。”

罗妈妈现在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凉凉看一眼钱氏,眼底有些挣扎。

第85章 交代

赵月珠淡淡道:“我记得罗妈妈的儿子是溺水而亡吧,他识不识水性,罗妈妈还不知道吗?只是不知罗妈妈还记得他溺亡是在什么日子吗?”

罗妈妈电光火石之间明白了什么,她也曾怀疑过儿子明明会游水,怎会殒命在护城河里。但赵月珠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罗妈妈喃喃道:“什么日子?”

赵月珠说道:“妈妈忘记我的亡母张娇娇是怎么死了的吗?”

罗妈妈脸色大变,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钱氏,她怎么能忘记,那年八月初二是钱氏和钱漠私会的日子,自己儿子都会在那几日来赵府向钱氏报账,一定是撞破了他们的好事,被杀人灭口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惯会偷鸡摸狗,使些上不了门面的小伎俩,钱氏的好事被他撞见了,就他那性子,不想着薅下几缕毛是不会罢休的。

钱叶清与钱漠被逼急了,杀害了罗妈妈儿子,丢到护城河中,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罗妈妈心中明白了七七八八,怪道不知从何时起,钱叶清开始防着自己,有油水的差事轮不到,尽是一些得罪人的活。

钱氏怒喝一声:“够了,不必再说了!”

赵月珠脸上蓄着笑意,说道:“话才说了一半,二婶急什么,难道不想知道祖母的时疫是怎么得的吗?还是说二婶知道些什么呢?”

钱氏面上显出一些惊慌,但依旧努力自持着,眼睛看向赵毅,露出一点祈求的神色,像是一只慌不择路的麋鹿,只希望赵毅能出言相助。

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自己为赵毅生儿育女,他就不该见死不救,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自己遭了罪,他又能得到什么好。

赵毅心中已经猜测出了七七八八,下人之中隐隐流传的秘闻,钱叶清与钱漠的瓜葛他并非一无所知。

但念在夫妻情分上,手中有没有确凿的证据,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而如今被大剌剌的摆到了台面上,赵姨觉得自己的脸面都被钱叶清撕扯了个透透的,更加无意帮腔,直接对钱氏视若无睹。

黄莺蹲下身子,对小孩道:“小孩,他们对你娘亲做了什么?”

小孩奶声奶气地说道:“他们挤破了娘亲身上的红斑,擦在了手帕上,带走了。”

赵月珠迫视着罗妈妈:“罗妈妈,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还要姑息养奸吗,难道因为一时不慎,就要拖累无辜孙儿吗,骨肉至亲,血浓于水,还比不过旁人三言两语的挑拨,虚无缥缈的承诺吗。”

赵月珠的话,句句打在罗妈妈脆弱的神经上,罗妈妈面上涌现起无尽的悲伤,质问钱氏道:“二夫人,我掏心掏肺的伺候你,帮你做了那么多见不了光的事情,换来的就是你的猜忌和坑害吗。

如今连我的家人都不放过,我孙儿还这么小,你是如何下得了手残害他的,老奴觉得不值啊。”罗妈妈越说心越凉,紧紧搂着她的孙儿,满面哀戚。

“你胡说什么,我何时让你做见不得光的事情了。”钱氏瞪罗妈妈一眼,威胁道:“罗妈妈,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可要好好掂量掂量,悬崖勒马还来得及,莫要一朝糊涂,万劫不复,可不要窝窝头翻了个儿,现大眼了。若真是到了至死方休的地步,你瞧着你有几分胜算,还是莫要胡乱攀扯。”

赵月珠对罗妈妈说道:“罗妈妈,此时不弃暗投明,还等着给人当垫脚石吗,我知道你自己并不在意,但若是搭上了你的孙儿呢?

稚子何其无辜,有一就有二,你非要等到于事无补那一日才翻然悔悟么,不如将你被教唆犯下的错事交代清楚,祖母和父亲定不会让你蒙受不白之冤。”

赵月珠状似无意地抚了抚脖子上的红印:“也承诺定然不会让你的家人再遭毒手。”

罗妈妈神色变幻不定,颓然瘫坐在了地上,捂着脸开始痛哭流涕,呜咽着说道:“我做了太多的错事啊,才报应在了我家人身上,我苦命的儿啊,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钱氏心觉不妙,上前几步,一巴掌摔在了罗妈妈脸上,对边上的丫鬟斥道:“还不把这个老虔婆拖出去掌嘴,也不知在混说些什么,我看她是魔障了。”

丫鬟婆子看见赵老夫人点点头,就七手八脚的要把罗妈妈抬出去,罗妈妈到底不是软柿子,心中对钱氏的最后一点幻想也消磨殆尽,踢踹着四肢,发狠道:“大老爷,大小姐的生母张娇娇就是被二夫人害死的,只是因为张娇娇发现了二夫人与娘家表弟钱漠苟且。

所以被杀人灭口了,可怜我的儿子也是这么不明不白的死的,早知如此,我就不该瞒下此事,现在倒是报应不爽,遭罪遭到老奴的家人身上了。”

罗妈妈还不死心,干脆对着赵毅也说道:“二老爷,你那房冷姨娘也是被二夫人折磨死的,对你声称是患了顽疾,其实是被二夫人整治了,用的还是最下作的法子,冷姨娘那么好的一个人儿,生生被折磨了三天三夜,您知道,她最怕猫,二夫人就拿麻袋兜住了冷姨娘,又放了两只野猫进去,叫人用棍子打麻袋。

野猫受了惊,疯了一样的上蹿下跳,四处抓挠,冷姨娘被堵了嘴巴喊不出来,只跟麻花一样的扭动着,最后竟被活活吓死了。”

赵升怔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上前揪住了罗妈妈的领子,沉声问道:“你说的话可当真?若是有半句虚言,想要糊弄过去,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罗妈妈凄惨一笑:“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奴沦落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我帮着二夫人做下的事情,只怕是说上两天都说不完,二夫人不仅毒害大夫人,还祸害了二房的子嗣,二房为什么人丁单薄,都是二夫人在背后设计。”

赵月敏见形势不妙,对着赵老夫人急急道:“祖母,不可偏听偏信啊,罗妈妈一定是受人教唆,才会指摘娘亲,应该把她早早关起来,省得她胡乱攀咬,把赵府的水都搅混了,她好蒙混过关。”

赵毅想起了冷姨娘的温柔小意,娇俏可人,再看一看钱氏的面色蜡黄,眼窝深陷,容色不再,心中既是嫌弃又是暗恨,一时没忍住,就是一巴掌摔在了钱氏的脸上,打得她脸歪向一边,连发髻都散落了:“你这毒妇,我竟还觉得你贤惠端庄,没想到竟是个蛇蝎心肠,害我妻妾,又害我子嗣,枉我自以为与你相敬如宾,倒是我一厢情愿了!”

赵月敏急呼一声:“爹,你干什么!”

赵毅冷冷的看着钱氏,那眼神中像是粹了毒一般,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现在就绞杀了钱氏。

但是念在首辅钱望的颜面上,不好做的太过,于是吩咐道:“把二夫人关回屋子里,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见。”

钱氏瘫软在椅子上,犹如一头即将被屠宰的畜牲,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只能由着丫鬟婆子半拖半拉的搀了出去。

只是在将将要越过门槛的时候,眼珠子活泛了起来,扭头怒瞪着赵月珠,口不择言道:“赵月珠你这个小贱人,是你设计我的是不是,我早就不该姑息你。但是你记住,你的好日子也过不了多久了。我等着看你堕入万丈深渊。”

赵月珠面色如常:“二婶又在说胡话了,快带下去吧,免得冲撞了祖母。”

赵老夫人眼皮子一跳,对着丫鬟婆子挥了挥手。

赵毅眼含歉意的看向赵升:“大哥,是我治家不严,我绝不会轻饶了她,只是你我兄弟不要生分了才好。”

赵升凉凉地看赵毅一眼,忿忿道:“我无意管你家事,但这等蛇蝎心肠的女人,留着也是祸害,二弟好好掂量掂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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