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觉得好像一下子回到跟贺翔结婚的那一天。
他俩在B市结婚,前一天晚上就住在家附近的超五星酒店的豪华套房里。婚礼前的化妆打扮都是在房间里进行,所以没有传统的去家里接新娘的步骤。
如果是去家里接新娘,一般都要新郎抱着新娘进车,全程不让新娘脚着地,讨个吉利。
等打扮好,一对新人就要到大宴会厅旁边的休息室等待仪式开始,也先吃一点东西垫垫。结果没想到贺翔直接在套房将她抱起来,一路抱着她走到休息室。
木木一米七的身高,加上婚纱,分量不轻,幸好穿的不是长拖尾或者层层迭迭的婚纱,抱起来不算太麻烦。
一路上,伴郎伴娘都在起哄,惹得酒店里的客人纷纷侧目。
那时候的她,好像也没有太多娇羞的感觉,反而一直在想要是半路贺翔抱不动把她扔在地上就尴尬了。
不像现在,心砰砰跳着,充满了期待。
在第一世霍穆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活得肆意妄为。
她和谭水水不一样,会把家庭和责任看得很重很重,知道霍穆死去之后,她压抑着自己内心的痛苦,却隐隐觉得不想背负这么大的责任了。
还有不到两年就叁十岁了,她想为自己活一次。
以前的她,很不喜欢在高干圈里混——里面的每个人都挂着标签,副总理的儿子,部长的闺女,好像除了这个标签以外,这个人作为个体的存在毫无意义。
可是那段时间,她觉得这样也好,大家都知道对方的背景,也都清楚要用什么态度来对待对方,他们一起玩,又保持着距离,谁也不会干涉谁的人生,谁也不会随便得罪谁,自由。
先是沉铎,再是霍穆,她觉得自己心里有一部分永远的死掉了。
就这样吧,玩玩闹闹,开开心心,那个敏感的、脆弱的人格,让她消失吧。
木木以前听说不会游泳的孩子,溺水的时候会在水里一动不动,也不挣扎,就这么安静地死去。
她觉得自己大概就是这样,比如被吓到的时候会一动不动,连惊叫都不会,比如过于痛苦的时候,就将那个痛苦的自己剥离出去。
永远无法像个正常人一样,大哭一场发泄出来。
不在意就好了,放下就好了,她对自己说。
只是没想到,会遇到一个叫贺翔的男人,将她紧紧抱住。
她搂着贺翔的脖子,看着这个男人,论颜值,他在五个男人里大概是最一般的,但胜在气场。
那时候在高干圈,明明他身份背景不如别人,可是大家总是把他奉为上宾。
他有一种智者的气场,面对他,再不羁的太子党都有面对老师的感觉。
也曾有人当面挑衅,可是叁言两语就被他用智商碾压。
偏偏带他进圈子的人地位极高,听说他曾经帮了对方一个大忙,换来了对方的信任和关照。
等木木了解了前因后果,就明白男人不知道设计了多久,找到这么一个机会才能来到她身边。
她感激他,一次次拯救她的灵魂。
他救了霍穆,何尝不是救了她。
当贺翔进入她的时候,木木感受到了久违的疼痛。
贺翔的阳具虽不算最粗最长,可是头部极大,每次贯入的时候都有一种要将她撑裂的感觉,所以他总是反复逗弄她,要等她湿得汁水四溅的时候才入进来,那时候所有痛感都不再存在,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律动,甚至觉得自己的穴道被他撑开成他的形状。
可是这次他忘记了,也可能是距离上一次两个人的欢爱太久太久,他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