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箱几百斤金沙。
两箱金银珠宝。
价值连城!
任盈盈正听着属下汇报,忽然见到何成带着蓝凤凰进来,本就阴沉脸色,更是沉的发黑:“蓝凤凰!你竟然又去偷男人!”
蓝凤凰脸色一变,却还想反驳:“坛主,她是个女人……”
“外面的事刚才已经有人和我说了,你不用多少,跪下受罚!”
任盈盈气不打一处来:
“我给你找的这个男人,你不爱要,那就杀了吧!”
“别,坛主!我受罚!以后我再偷男人,就把自己脸划破!”蓝凤凰立即保证。
以后若是不能偷男人,没男人,那不如守活寡。
至于她说的话能信多少,那要看个人。
“上刑!”
所谓的刑罚,是让蓝凤凰双膝跪在脆皮的酒葫芦上,两手端着两盏浅口的油灯,葫芦碎了,惩罚严重。
若是跪不稳,热油洒在手上,滋味更痛快,而且一晃有可能压碎葫芦,仍是一通惩罚。
才刚一小会儿功夫,蓝凤凰已满头大汗。
“你刚才和华山派聊了什么?”
任盈盈侧身倚着桌子,左手支起撑着脑袋。
整个野店,明地暗里不知多少探子,若说任盈盈不清楚何成刚才的行动那才奇怪。
“禀告坛主,华山派岳不群答应要收我为徒,属下已经答应了,现在才来向坛主汇报,请坛主恕罪。不过……这是个机会。”
“机会?”
任盈盈冷笑“恐怕是摆脱我日月神教,抱上华山派大腿的机会吧。”
“坛主还真看得起我,我一被灭满门,身无半点功夫的非人,就是逃了坛主你也没什么亏损。怎么在你口中,我反而成了香饽饽?”
“你自己知道就好”任盈盈坐直。
虽说任盈盈用毒蛊控制何成,但在她心中,一个不懂武功的废人,最大的价值就是让蓝凤凰别处去偷男人,免得给日月神教扯来麻烦。
现在看,蓝凤凰又忍不住去偷男人,他最后的一点价值也没了。
“家父与华山派有旧,如果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知道我是林平之,以他“君子剑”的侠义心肠,必定会帮我报仇,如果我能借华山派之手,联络各大门派,推翻东厂也不难!”
何成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实则是他称呼岳不群侠义心肠时,唯恐腻歪恶心的表情浮现在脸上。
何成自认是真小人,而他最厌恶的就是伪君子。
见任盈盈迟疑,何成又道:“就算我失败,坛主你也不损失分毫,而我也能在华山派收集情报讯息,传递给坛主。若我不听话,坛主只需动动手指,毒蛊自然会要了我的小命!”
“你这人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任盈盈自问,将自己的命当成筹码的人,她第一次见。
世上人都自称,淡薄生死。
可像何成这般,将生命如筹码一般使用的,更是从未听说过。
“好,我给你个机会,如果能灭掉东厂一半军力,我便取出你体内的毒蛊!”任盈盈拍桌道,恐怕她心中也不信何成能成功,不过暂时将他利用起来而已,总不能留着个废物养老吧。
“多谢坛主……”何成佯装欣喜感谢。
那颗毒蛊进了他肚子里,和肉块一样,早就消化的一干二净,根本没可能兴风作浪。
有了任盈盈点头同意,何成也算保证了日月神教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