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陆鸣玉受了伤,不少人纷纷投来目光,注意力都被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对面的人乘机伤了他们好几个人我。
周围的几个人下意识地涌了过来,这一刻,他们之间只有战友关系,之前的各种流言都不屑一顾。
一人过来将快要倒地的陆鸣玉扶起,关切地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另一人也随声附和道:“是啊,要不先下去休息一下?你这伤还是……”
不待那人说完,陆鸣玉却先一步摇了摇头,努力重新依靠自己站起身来,朝着面前几人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将自己声音中不觉染上的颤抖掩盖下去:“我没事,不用管我,快去杀敌吧。”
说完,陆鸣玉从那人怀中挣脱出来,站在原地,脸上堆积起一个笑容,将射入腹部的箭拔了出来,过程中陆鸣玉全程强忍着痛,没有交喊出来,也没有表现出一丝的痛苦,仿佛如吃饭一般那么简单的事情,不会有其他的任何反应。
她将箭拔了出来,血也顺着箭头流了出来,陆鸣玉只觉得受伤处的那个地方,每一寸肌肤都在被数以千计的蚂蚁侵蚀着,一点一点地慢慢咬噬她的每一寸肌理,她痛不堪言,却要一直强忍着没有办法说出来。
因为刚才她受箭的那一瞬间,众将士纷纷向他投来关切的目光,那一刻她感觉以前的那些温暖好像又重新回来了,只是也因此,不少的将士被吸引过来了目光,却忘了手上的防守,连连受挫。
若是她一认受伤便也罢了,但她不能看到其他的兄弟受伤,若是自己先退下了,肯定会扰乱军心。
而且她退下了,事后说不定还会被冤枉,说是她害怕战斗才故意装作伤的很重的样子,躲在一旁观战,那她原本就被误解是敌方奸细的名头,就完全坐实了,到时候就更加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陆鸣玉强撑着重新提起手中的剑,回过头朝着众人婉然一笑,道了一句:“快点,都重新收回注意力,上去杀敌,这样才能保护更多的兄弟。”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重新走进人群中,挥起剑,躲过一次次的攻击,朝着一个又一个的敌人奋力砍去。
众人望着她奋勇杀敌的背影,看起来的确不像是受了很严重的伤的样子,心中悬着的心重新收回了肚子里,提着自己的武器也重新回到战场上。
陆鸣玉一边杀敌,一边不经意地观察着其他人的情况大家的状态又都重新回归了,没有为她的事情在焦虑失神了,她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只是这种欢愉并没有持续很久,她渐渐感觉到自己有些体力不支了,一层层的细汗爬上她的额头,脸色也开始慢慢苍白。
陆鸣玉清楚地感受到,她挥动剑的频率明显慢了下来,甚至连反应也大幅度地下降,好几次都是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就已经直直的将剑挥了过来,划伤了她的手臂,一条有一条鲜红的伤痕出现,她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了。
但想到身后那些还在一起战斗的战友们,她不愿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多一个人终究是多一份力量,她现在不求别的,只求多杀一个人,为其他的将士减少一份压力,也能早点结束战斗,好好休息。
陆鸣玉咬着牙,挑起一个又一个的敌人,将利剑狠狠地插入每个敌人的胸膛。
她也不知道这样战斗了多久,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终于战场恢复了一片清静,敌人纷纷到底,大家的脸出现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