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免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扬声朝外面喊道:“来人。”
很快,外面守着的人进来:“大人。”
周县令心口有着气,微微粗喘着,沉声问道:“现在是几更了?”
奴仆道:“大人,这才两更,你要不要睡会儿?”
他在外面守着,里面的烛火一刻也没歇,看样子就知道他并没有睡。
周县令摇头,心里的烦躁,让他说出来额的口气也变得暴躁起来:“你现在去看看业王那边有没有动静。”
不知道为什么,他隐约觉得今天的事有些不对劲,更何况自己派出去的人到现在都没回来。
脑子里浮现出刘太守的嘴脸,他的心中更加不安。
“啪!”的一声,他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那刘太守最好没有骗他,不然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奴仆看着一脸气急败坏的县令,忍了忍,最终还是问道:“大人,您这是为何事所怒?”
周县令揉了揉眉心,挥袖:“赶紧走,别在本官这儿碍眼,下去下去。”
奴仆被骂的一脸委屈,其实也怪了他多管闲事,怏怏的退了下去。
周县令心里的不安,让他来回在屋子里踱步,早知道不该这么快就行事了,怎么能因为一己之欲,而分不清大局呢?
且不说业王查不出来这事是他和大王爷联手了,只要是在这周府出的事,那就是他保护不周!
想通这一点,周县令我咬牙只恨自己大意。
“大人,不好了。王爷他竟然和陆大人出现在府外!”
周县令眼皮一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望着桌上跳动的烛火,他心下一紧:“去把刘太守喊来。”
既然他逃不了,也甭想让别人好过。
厅堂内,周县令跪在地上,冷汗岑岑,那些被喊过来的家丁,齐刷刷的站在门外,夜色撩拨下,人心惶惶。
“诶!”陆鸣玉径自叹了一口气,望着害怕的周县令,惆怅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周县令这事做的实在是不厚道啊!”
周县令心头一震,面上惶恐,头磕在地上“咚咚”的响,“殿下,陆大人,下官保护不周,是下官的错!”
他这话一出。就堵死了要怪罪的话,自己只有一个保护不周的罪名,总比谋杀要来的好,所以他直接开口说了自己的错。
原本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却听到陆鸣玉那绝情的声音。
“周县令,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很是高兴,所以要怎么惩罚的好呢?”
她嘴角留着笑,问这话的时候,却把周县令吓了一跳,她眼神中那股狠意,虽不易察觉,他却看的一清二楚,心想:今日怕是逃不掉了。
“一切看殿下,只是希望殿下看在下官为父母官的份上,能不能从轻?”
“从轻?”陆鸣玉嘲讽的反问了一句,原本平静下来的内心,却被这个厚颜无耻的周县令,给搞的又怒火中烧起来。
见过不要脸的,但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她呵呵一声,上前捏住周县令那肥硕的脸颊,两边的肉都挤在一起,将他油腻的五官变得更加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