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2)

如果国师“没问题”,与妹妹的婚事自然也“没问题”;如果国师真有隐疾,崔珩为退婚不惜一战,绝不能因为面子而毁了妹妹后半生的“性福”。

不过亲眼目睹妹妹与国师那明晃晃地眉目传情,崔珩在替妹妹开心的同时心里还是微有不快——老子真爱十几年的心肝宝贝这才几个月就被你骗走了,你不任劳任怨俯身做小,我怎能相信你的诚意?

崔琰看见二哥,轻推了下乔浈,“我二哥今儿见着的苍蝇宗女们,就烦劳您啦。”

乔浈应了。身为乔氏族长,只要一张写上几句申斥的薄纸便能让这些平时不可一世的宗女颜面尽失,轻易不敢出门。

散了席,乔浈目送崔家兄妹骑马离开,他也不顾忌身后的心腹和侄子,自言自语道:“我服了。”

二皇子胆子更大一点,接话道:“能收服住九叔您,我也十分佩服九婶。”

乔浈也不搭理他,“枕边风太凶。”

崔琰回了府,才慢悠悠地从袖里摸出张小纸条——这是乔浈在听她说起《国师起居注》后悄悄塞给她的,还特地嘱咐回府之后才能看。

崔琰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张纸条,忽然有种啼笑皆非之后心中又涌起层层柔情蜜意之感。

纸条只有简简单单两行字:孩儿们记着,跟我一个同一个地方过来的人,不是nb就是sb!

下面一行则是注释:第一代国师名言,不敢片刻相忘。我很庆幸,你是前者。

☆、41发表

二哥崔珩换完衣裳进门,就见妹妹捏着张纸条大笑不已,他替妹妹顺了顺气,却并不会偷看妹妹的情书,笑问,“国师也不像是爱玩笑的人啊?”

崔琰摆了摆了手,“他倒是爱听笑话。”她摇了摇手中纸条,“开国国师真真是个妙人。”

崔珩道:“国师跟你说的?”若非当年大晋险些灭国,上任国师才不得已站到台前代掌江山,否则国师一脉只怕依旧默默无闻。

“对,”崔琰又笑了笑,“他破例了。”

二哥从不怀疑妹妹的战斗力,只是趁此机会,他也想和妹妹好好谈谈,“你和国师……试过没有?”

前两世二哥也会这样不厌其烦地进行婚前科普教育,崔琰失笑,后又坦诚道:“还没。”

想起二皇子与四皇子所言,崔珩也感慨了下,“能让你观看《国师起居注》,国师的确破例了。”顿了顿,又道,“二哥还是鼓励你试上一试……”

崔琰猛地靠在二哥肩头,“二哥太开明了!”

“你先别拍,我也有私心。”崔珩说到此处也小有尴尬,“男人嘛,去净房时若是恰巧遇见,总要偷偷瞄上一眼,心里再攀比一下。”说着,手指指了下自己双腿之间。

崔琰很不厚道地大笑,“真虚荣!”

“虚荣是真的,有的男人那处……”崔珩轻咳一声,“天生缺憾,没法使唤。光看又瞧不出来。”

“天阉?”

“正是。二哥这么疼你,不舍得你受一点委屈,怎么能让你守活寡!”说完,崔珩自己都闹了个大红脸。

崔琰心里乐开了花,“二哥真心觉得试试无妨吗?”

崔珩推心置腹道:“咱家不是那样的迂腐人家,为了个把~贱~人还闹出什么名节大过性命的傻事儿。在二哥眼里,这世上就再没有比你更珍贵的人了。我虽然不喜国师缠你缠得太紧,但也得承认他是个靠得住的男人,又真心喜欢你。皇子们也都不错,却无法比得上国师这般超然。有他看顾,皇帝也不会随意指个祸害到我身边——你看多少世家败在内帷争斗不休上,闹得最后家主名声扫地,不得已让出位子,甚至家族势力也跟着大不如前。”

宅斗对于大多数家族而言,类似于初选,在内宅中无法脱颖而出,也别指望在外能搏出什么风光了,可惜崔家却是例外。崔琰心有戚戚,又十分感动,“咱家人口太少了,哪里经得住折腾?”

兄妹所见略同……妹妹果然是我的知己,崔珩美滋滋地从怀里摸出封信,递给妹妹,“瞧瞧吧,父亲亲笔。”

最初,崔琰对乔浈的态度也不过是“没有比你更好的人选,那咱们就这么处着吧”,但在私下里有了肌肤之亲之后,再经过几番深谈,二人关系迅速升温。始终关注妹妹的崔珩又是何等火眼金睛,确认了妹妹已经动心之后立即给西北的爹娘去了封密信。

现下拿给妹妹看的正是老爹崔逸亲笔写给儿子的回信,其中有一段话是特地说给女儿崔琰:“我闺女就是厉害,下河随手摸个鱼就能捞着最大最肥的那条。”

崔琰哭笑不得,心道:老爹,你闺女我一直被这条大肥鱼啃个不停呢。究竟是我主动抓到他,还是他主动往我怀里蹦,您得先搞清楚不是?

看着崔琰表情变换,崔珩以为妹妹想念家人,劝慰道:“咱家离得近,春节之前总能见到家里人。”世家的公子小姐进京是为了结亲,可不是当什么肉票,所以路途不太远的自然可以回家过年。

二哥这话倒是惹得崔琰感慨了一下,“也是。马上就是冬天了。”

按照记忆,今年冬天风雪忒大,草原上的几个部落可都不大好过。而饭吃不饱,自然要来犯边、劫掠。也正是因为战事再起,给了尚武知兵的三皇子与四皇子闻名于世的好机会,二人屡立战功,也因此赢得了大量的~政~治资源,随着舆论的倾斜,而太子则被彻底逼到了绝境——他自以为的。

三位皇子迟早斗得你死我活,只是现今这一世她已经不再需要亲身下场搏杀了。崔琰想了想,还是跟二哥交了个底。

崔琰不提重生优势,只说单就这几年边关几无战事太不寻常,崔珩也清楚这分明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而已”。三十年前北面的两大汗国抢夺了那么多财富,也该消化得差不多,又该卷土重来了。

兄妹来正说话间,三皇子的心腹上门递了帖子:约崔珩喝上一杯。

第二天,崔珩准时赴约,三皇子一杯酒下肚倒先说了点闲话:

徐家姐妹婚事皆不甚如意,几番谋划又弄巧成拙,在太子答谢宴上,这对姐妹居然怨恨起“始作俑者”三皇子乔叔权,在小姐们中间暗示三皇子朝秦暮楚,蛇鼠两端,想在徐苏两家之间取巧……

徐夫人一直都以“女人不狠,地位不稳”教导女儿,有仇报仇以直报怨就更不必说。徐家小小姐倒还罢了,徐家大小姐确实生了副精明外表,若是她故作深沉,语焉不详,还是挺能唬住一批人的。

不过每个确定嫁给皇室成员的女子身边注定会有暗部探子出没,还不止一个。这档子“求而不得于是就要亲手毁了你”的破事儿,国师懒得过问,随手就丢给了乔睿。来自国师的消息徐家家主焉能不重视?结果徐家姐妹回了家就被父亲禁足了。

听说未婚妻遭遇的庆郡王跑去九叔乔浈那里抱怨,九叔不胜其扰,便说连带着被狠狠刮了脸的几家宗女——也就是为难过崔珩的那几位,有什么冤枉什么不满尽管一起提,后天是个好日子,干脆叫上京里的亲戚,大家旁听九叔究竟如何处置。

说到此处,三皇子也叹道:“九叔是真的上心了。”虽然身为族长,但族里杂事乔浈实际上很少亲自出面,多是由乔睿直接宣布最终结果。

崔珩听了,笑得一点也没有诚意,“真是受宠若惊。”

九叔上赶着九婶,连带着九婶的二哥抖抖威风,他这个三皇子亦无可奈何。

崔珩慢条斯理地夹了几口菜,充分咀嚼咽下,才道:“殿下有事吗?”

三皇子是替辽王牵线搭桥来买新式手弩的。去年前往西北押运~军~备的乃是四皇子,而三皇子则是去了东北辽王的地盘。四皇子能与崔家兄妹结下交情,没道理三皇子不能和辽王一系相处甚欢不是?

崔家兄妹对于战事将来的判断与辽王不谋而合,听说了崔家有了绝妙武器他又如何肯错过?

崔珩自然应了。

其实,每一笔手弩的买卖都在皇帝那儿备了案,而国师那儿也会收到抄送的详细记录——这也是崔琰的建议:崔家从无反叛之心,在皇帝依旧明智且理智的时候,崔家自然要恪守臣节,不留任何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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