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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静默了一瞬,谢谪笙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季清和你说了什么?“那你又瞒了我什么?”两人明明是亲密无间的姿势,林鹿深后背都能感觉到胸膛的炙热宽阔,揽着他的臂膀坚实有力但沉默却让两人中间有着无形的鸿沟门外树影婆娑、虫鸣阵阵,屋内的人却寂静的如同死地。良久谢谪笙才艰难沙哑的开口:“我……我不能告诉前辈。”林鹿深了然地点了点头:“我没有强求你说,但我们之间也就到此为止了。”“你有你的不得已,我也有我的隐瞒,并没有什么亏欠。”林鹿深这话就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遍遍逼着自己面对他灼热的爱慕与贪恋,再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想早晚有天自己会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不会再心动。见谢谪笙没有反驳,林鹿深一点点拉开他环在自己腰上的胳膊,准备离开。就在他拉开门的时候谢谪笙却突然低沉着开口:“前辈见过我的顾遇了吧,我想他出于职业素养,应该没有告诉过你我的病症。”林鹿深侧头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ocpd,强迫型人格障碍,从我母亲去世那年有的。”谢谪笙坦然道:“具体的什么原理我从来没有听懂过,但医生诊断出来的结果最明显的表征就是攻击性强、占有欲强、还有潜在的反社会人格。”林鹿深有些意外,因为单从表面来说谢谪笙绝对是乖乖三好学生那一挂的,阳光青春,在众多女生爱慕的眼光中投出一个标准的三分球。“前辈看起来不是很意外?”谢谪笙看起来想给自己倒杯酒,但是房间里并没有。林鹿深给他倒了杯热水递了过去。谢谪笙像是有点冷,接过水抿了一口才恢复了些神采:“前辈这么体贴,真的是让我没法松手了。”林鹿深坐在桌子前,食指敲了敲桌子,忽略了他的不正经:“然后呢?”“我那个刚认回来的便宜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见医生的诊断,想也不想的就把我送进了精神病治疗医院,说不管过程和手段,只要出来的是个正常的人。”谢谪笙语气天寒地冻,如同冰天雪地里被逼到极限的幼狼:“你知道的,在国外有些过激的手法是被允许的。”林鹿深眉心紧促,看着谢谪笙的模样,心脏一抽一抽的痛,看着对方狠厉又戒备的模样,想要伸手去抱他最终也只是轻微挪动了手指。“不过过激的手法确实有用,不到一年我就变成了他们口中的正常人。”谢谪笙道:“谢氏遗落在外的幺子,在我成年那天就有不少人想要爬上我的床,那段时间挥金如土,醉生梦死。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和那些纨绔并没有什么区别,直到我再一次看到了前辈。”
谢谪笙满身都是毫不掩饰的欲望:“我当时想,这个人我一定要得到手。”林鹿深敲击桌面的手一顿。“所以我想办法让那个便宜爹把我送回了国,然后通过谢氏的关系进了这个综艺。”谢谪笙直到此刻才抬眼看向林鹿深,像是在等待审判:“剩下的前辈都知道了。”林鹿深沉默良久才道:“对不起。”谢谪笙极其勉强的凑出了一个笑容,不想再林鹿深面前露出自己狼狈的模样:“不关前辈的事情。”他深呼一口气,站起身:“入秋了,外边天气凉。前辈在这里休息吧,我出去。”林鹿深想拦人,但谢谪笙却已经走了出去。屋外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已经睡着了,只留了几盏围墙上的小灯。谢谪笙的身影就那么消失在了夜色当中。屋里寂静的如同死地,林鹿深扫了眼电视上唯美的画面直觉的刺眼,直接暗灭了屏幕,把自己摔在床上,又手臂盖住了刺眼的光芒。纵然是上辈子的沈鸮也没能让他这般的……心疼,心疼的想要抱一抱那个倔强的身影。他知道自己不应该陷进去,也知道自己不应该搅入豪门纷争,更知道自己刺了应该离他们远远的。可是做不到。在他答应再接一期节目的时候林鹿深就知道自己彻底动心了。他任由自己的思绪蔓延,一会儿再构想上辈子谢谪笙五年出现到底去了哪里,一会儿又在想也许现在和那个时候完全不一样,甚至在想如果自己真愿意在一起那又该用怎么样的筹码站在他们家人面前。信马由缰的思绪最后被敲门声打断了,门外传来谢济泽优雅礼貌的声音:“林先生睡了么?”“请进。”谢济泽只扫了一眼就知道大致发生了什么事,同样也十分开门见山:“看来那小子又失败了。”林鹿深起身给他倒了杯水:“谢先生这么晚来,有事?”谢济泽坐在沙发上:“自然是为了谪笙而来,如果可以,我希望您能配合顾医生的治疗。”“如果治疗成功,林先生想要任何报酬我都可以答应。”实际上这个请求完全超乎了林鹿深的预想,根据谢谪笙的变现,他似乎并不喜欢,甚至有些厌恶后来的再生家庭,对这个便宜哥哥也没什么好脸色,但是谢济泽竟然会来关心谢谪笙,这多少有点在他的意料之外。“谪笙应当也和你说了不少家里的事。”谢济泽注意到了林鹿深眉宇间的反感:“看来连那段治疗的事情也和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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