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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早。”
“早。”陈航冷淡的应一声,快步穿过走廊,进入会议室。
陈安怀早就准备好了文案,简短的会议结束,陈航假装很忙离开公司,实际是回了家。
虽然陈航还是不会炒菜,但凉菜和面食倒是做的不错。季拾温言哄了好几天,才渐渐变成分工合作,季拾负责炒菜煲汤,其他洗菜切菜包括饭后洗碗都归陈航。
大部分工作都被陈航挪到家里,只有开会才去公司,随着内心的安定感与日俱增,渐渐地出门都不会锁门了。
但每天还是在季拾附近转悠,只要季拾在视线中就什么都好说。
林未明过来看了两次,也给出了病情好转的好消息。
虽然不太想走,但季拾也知道,一旦确定陈航彻底痊愈,自己肯定没理由再留下了。
自从季拾住进来,陈航渐渐养成了午睡的习惯,季拾只是偶尔陪他一起,大部分时候还是坐在床头看书。
怕季拾无聊,陈航特地买了许多书,把书房填的满满当当。
借着陈航午睡的时间,季拾拨通了林未明的电话,出于某种他自己都没想明白的心理,他想帮陈航找到真正的哥哥。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航哥不愿意和我们说他过去的事。”
林未明简单说了点然后道:“我和航哥是初中才认识的,知道的不多。你问问陈安怀吧,他是航哥的堂兄,从小一起长大。”
季拾又打给陈安怀。
电话那边有些吵,陈安怀似乎捂着电话说了什么,过了一会渐渐安静下来。
“我知道的不全,但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事情还要从上一代人说起。
季陈两家老爷子是至交好友,就算各自成立了公司也没改变这份情谊,给季涵芝和陈越指腹为婚。
因为两家关系好,约定好了生两个孩子一个姓季一个姓陈。
青梅竹马的两个人长到二十多岁,顺利结婚,没多久就有了身孕。
没想到季涵芝生季绯的时候伤了身体,在生陈航之后又患了产后抑郁症,陈越为了妻子的事迁怒于陈航,甚至不许两个孩子叫他爸爸。
季涵芝一直窝在屋子里养病,很少出门,陈越每天陪着妻子,诸事不理。两家老爷子觉得子女都在家,又有那么多保姆,忙于公司很少回家。
没人关心的两个孩子只能抱团取暖。
之后就是季拾知道的那些了,陈航八岁生日那天,季绯带他出去玩,结果被人贩子带走,自此杳无音讯。
“我也是后来知道的这些事,时间太久可能不太准确,但大概是差不多的。
我那时候还小,偶尔见面都是绯哥带着玩。绯哥真的是我遇到过最温柔的人了。若是绯哥还活着,现在差不多二十四了……”陈安怀叹息一声,一转眼都过去十三年了。
季拾没时间听陈安怀感叹什么,听完想听得信息就挂了电话。回到卧室,陈航还在熟睡,季拾轻轻放下手机靠在床头,假装自己从来没出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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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陈安怀给林未明打了个电话。
林未明正和学长一起吃饭,看到陈安怀的电话本能的不太想接,但又怕是陈航出什么情况,犹豫一下还是向学长说声抱歉,接了起来。
“什么事?”
“咱们什么时候和阿航说?”
“再等等吧,虽然现在好多了,但是还没彻底。”
“好。”
“还有事吗?没事挂了,吃饭呢。”林未明不耐烦的道。
“谁那么重要?男朋友啊?”
“你猜?”林未明说完就挂了电话。
陈安怀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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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进。”陈安怀头也没抬,还有很多文件没处理完呢。
进来的人站在桌前半天没出声,陈安怀奇怪的抬头看一眼,“靳元?”
靳元的表情不太好看:
“一个月了吧?”
“什么一个月?”陈安怀觉得莫名其妙,低下头继续处理文件。
“就算是替身也是有人权的吧?你不觉得航哥把人锁在家里一个月很过分吗?”
“过分?”陈安怀气笑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哪里过分了?现在觉得过分早干嘛去了?别忘了这个替身还是你引荐的。”
“你吃枪药了?再说那是为了航哥的病,当初我如果知道……”
“你知道就怎么样?你忍心看阿航这么病下去吗?”
“可是当初只是找个替身,限制人身自由是犯法的。”靳元据理力争。
陈安怀放下手头的工作,从抽屉里取出来一份合同,扔给靳元。
“第一页第三条,你自己看。”
“乙方需在不造成人身伤害的情况下,尽可能的配合甲方,以满足甲方精神需求。”靳元念着念
', ' ')('着就皱起了眉。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是治疗的一部分,写在合同里的。”陈安怀的脸都沉下来了,“还有什么问题?没事我要工作了。”
靳元盯着合同逐字逐句的看:“你这是霸王条款,你的良心呢?”
“人家自己都不介意你来打抱不平做什么?”
陈安怀觉得好生气啊,“你有本事把绯哥找回来啊?人都找不回来你bb个鬼啊?看阿航之前的样子你很开心吗?良心?良心能把绯哥找回来还是能让航哥病好?”
靳元满脸通红:“那也不能这样,航哥知道也不会开心的。”
陈安怀不以为然的道:“那就不让他知道。再说了,你去看过吗?你怎么知道人家过的不好?”
“我……那也不行……”
“你管的倒宽,”陈安怀从办公桌后边出来,“你倒说说除了不能出门哪里不好了?阿航哪里短着他了?天天除了看书就做点饭,碗都是阿航洗,日子比我都舒服,你说说哪里对他不好了?”
“我……”
“说不出来了?你靳大爷是大人物,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你怎么这样?”
“我乐意!”
“我……你……”靳元气得说不出话,摔门走了。
那纸合同飘到沙发底下,仅露出一个角。
陈安怀重新坐回办公桌后边,处理未完成的文件,改着改着突然一摔笔,扔下剩下的文件锁门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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