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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未明就这么一边哭一边说，絮絮叨叨的说他兄长有多想念他哥哥，说他兄长找的有多辛苦等等。
季拾就微笑的坐着听，不时递上一张纸巾，再拍拍他肩膀。
越听，越觉得这个故事很耳熟，虽然记不太清了，但是两三分还是有的。
“就是这样，”林未明用最后一张纸抹了把脸，‘MD这洋葱太辣了。’
接着用没抹过鼻涕的手握住季拾的手，“求您帮帮我吧，您就当是多了个远房表弟，多少先安慰一下我兄长，您有什么为难的地方我们一定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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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给您说一下您的身份和要做什么。”
陈安怀坐在季拾对面，把手里一份文件在季绯面前摊开。
季拾的心思却已经回到前天。
林未明的表演其实很浮夸，但季拾还是答应了，他也没想到即使提前了几个月，他还是遇到该遇到的人了。
命运在这里得到了充分体现。
出于严谨，陈安怀还是安排了一次鉴定，结果今天就出来了，无血缘关系。这个结果季拾早有预料。
因为前世也做过这个鉴定，但当时的情况又有不同，陈航作为知情者，虽然事实上有把季拾当替身的行为，但身份签的是包养协议。
而这一次，因为陈航精神状况严重，林未明的建议是假装真人回来了，给陈航一个精神支撑，同时尽量瞒住季陈两家老爷子，待陈航精神好转再说。
季拾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虽然身份和过程变了，但目的达到就好。
“先生，在听吗？”
陈安怀嘴都说干了，一抬头看到季拾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
“嗯。”季绯回过神来，仔细读了一遍协议，签上身份证上的假名。虽然从林未明口中的‘见一面’变成了长期替身，但季拾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
反正和季拾的目标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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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一个幼童稚嫩的声音响起，陈航俯视着幼童，虽然不记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大体也能猜到。
‘闭嘴，’男人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冷漠的看幼童一眼，‘不许叫我爸爸。’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幼童吓的呆在原地，半晌才眨眨眼睛，豆大的泪珠儿滚落下来，哭的一抽一抽的却不敢出声。
“废物。”陈航俯视着年幼的自己，他早就不会哭了，也不明白自己看到这个有什么意义，再回忆一遍自己当初有多没用吗？
却又抱着莫名的期待继续看。
一个稍大点的孩子靠过来，笨拙的帮幼童擦眼泪，‘航航，别哭了，我的糖糖给你吃。’说着伸出手，小拳头打开，里边是一颗快要融化的奶糖。
虽然家里很有钱，但每一餐都是专门配置好的营养餐，包括糖果在内的小零食只有过年才允许吃几口。
这颗糖果是他的同桌悄悄分给他的，他舍不得吃，偷偷藏了好久。
陈航近乎贪婪的看着那个大点的孩子，却怎么都看不清脸，画面一转，两个孩子瞬间长大了好几岁。
‘哥哥，明天我生日，你陪我出去玩好不好嘛？’已经长大点的幼年陈航扯着幼年季绯的袖子晃啊晃的撒娇。
即使在梦境中，陈航还是感到一阵凉意窜上脊背，“不要，别答应……”
梦境还在继续。
‘好啊。’季绯温柔的笑着摸摸陈航的脑袋，被陈航气呼呼的拍下去，像个炸毛的小兽似的：‘说了不要摸我的头，都怪你，都长不高了！’
‘好好好，不摸了，乖啊。’季绯又笑了，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颗糖攥在手心里，‘呐，给你道歉好不好？’
‘哼，原谅你啦。’
小小的陈航看到糖果眼睛就亮了，别别扭扭的从季绯手里拿过糖果，‘我……我才不是因为糖糖……’
‘是是是，我们航航才不是一颗糖就能收买的。’季绯又无奈又好笑。
陈航觉得好想哭，却哭不出来，画面这时又是一转。
‘你快跑，找人来救哥哥，听话！’季绯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不要！！”陈航伸手想抓住季绯，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瞬间一切都消失不见。
“航哥？”林未明在门外敲了敲门。
陈航坐在床上恍惚了半天，才渐渐清明，抿了抿苍白的嘴唇道：“进。”
林未明在门外等了半天，又不敢强闯，心急如焚，听到陈航的声音赶紧推门进来。
用床头的毛巾给陈航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怎么了，做噩梦了？”
“嗯。”陈航点头，迟疑一下，又摇头。
“你不喜欢这个梦，但是还想要再做一次？”
看陈航点头，林未明就知道陈航又梦到季绯了。
“你说，哥哥是不是在怪我？我说了回去救他的……”陈航的眼神有些空
', ' ')('洞，“我不能丢下哥哥，我应该跟哥哥一起走……”
“哥哥不会怪你的，他很高兴自己保护了你，你看着我的眼睛。”林未明掰过陈航的头，温和的注视着他的眼睛，“哥哥希望你开心，希望你照顾好自己，对不对？”
陈航无意识的点头。
“看到你这样，哥哥会难过的，知道吗？”陈航继续点头，眼神却还有些空，明显并没有听进去。
“你这个样子，哥哥回来会生气的。”
“哥哥回来了？”陈航倏地盯住林未明。
‘大哥你可真会抓重点。’林未明有些无奈，顺势点了点头。他本来就是要告诉陈航这件事来的。
“哥哥回来了……哥哥回来了……”陈航从床上跳起来，冲到衣柜前又停住，“还没洗澡……”手忙脚乱的扒自己的衣服，又抬头冲林未明吼：“出去！！”
“好，我出去，你慢点，别摔了。”林未明赶紧退出去，生怕刺激到陈航，靠在门后深深感觉自己就是个老妈子。
悄悄给门留了条缝，虽然并不想看，但是也担心陈航摔倒什么的。
过了好一会儿，陈航才换完衣服打开门。
林未明看着陈航滴水的头发无奈的把他推回去。
陈航瞪他，“哥哥……”
“头发不吹干哥哥会生气的。”
陈航安静下来，老老实实的坐着等林未明给他吹头发。
林未明看着乖巧的陈航，突然恶向胆边生，‘叫你欺负我。’
于是，季拾看到了一个顶着鸡冠头一脸乖巧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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