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一愣。
孟知竹听了这话,一样惊诧,蓦然站起身,往兽群方向看去。
早前,王道友说要开始布阵,之后便离开。按照王道友的说法,等两边相斗,金羚不可能只停在这一小片地方,所以灵阵范围最好大些,把方园一里都囊括其中。不过,王道友会把阵眼放在孟知竹等人脚下,好让两个乐修发挥最大作用。
孟知竹等人听了,安心留在此地,等王道友布好灵阵归来。
孟知竹心中微热,倘若自己真的能拿回斩杀了数十头金羚的证据,哪怕是与人合作,那也能被门内弟子高看。旁人说他,也不会只说他是占了峰主儿子的身份,再沾同胞姐姐的光。
可现在,方君璧话里的意思,却是不知王道友去了何处。
谢湘湘跟着一愣,“怎会如此?”她这会儿对秦子游印象很好,觉得对方是个知礼而大方的剑修,只是有点剑修身上常见的怪癖,这也不算缺点,“方师兄,话可不能乱说。”
方君璧是他们几人之中修为最高的一个,是筑基后期。
孟瑶、谢湘湘和陆处安则在他之下,在筑基中期。
至于孟知竹,则是筑基前期。
方君璧看她一眼,未有言语。
谢湘湘说:“王道友出手大方,那极品回春丹,可是陆师兄也夸赞的。”
言下之意,是暗指方君璧质疑陆处安的眼光。
孟知竹也说:“是,他们若要走,不会留下两枚回春丹。”
几人讲话,孟瑶听着听着,终于皱眉。
“我倒要问问,你们又是什么意思?”孟瑶冷声道,“我听着,君璧分明是说,王道友、孙道友大约有意遮掩气息,不让你我窥探独门法诀。你们平白一番揣测,再以此指责君璧?”
她言辞算不上十足激烈,但配合上嘲讽的表情,想来心里已经把孟知竹与谢湘湘骂了百八十句。
孟知竹与谢湘湘哑然。谢湘湘捏了捏腰间的鞭子,“哼”了一声,鞭上冒起一小串火焰。孟知竹则沉默,脸色不太好看。同父异母姐姐的话,像是一个巴掌,扇在了他脸上。
陆处安听到这里,显然不满。
他毕竟是医修,不打算以自己道基与孟瑶置气。但此刻,他梳理孟瑶经脉的速度快了许多,显然不若方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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