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秘境时,是刚过完十六岁生辰不久。到现在,八月末,二十一岁生辰将至。秦子游心不在焉,觉得到了外面,自己是否仍然还是给师尊一碗汤饼为礼。紧接着,开始惆怅,想:到是不一样。
真正的师尊,和秘境里的师尊差别甚大。
从前如何会认错呢。
秦子游调整心态,旁敲侧击,想知道师尊如何“叫醒”自己。
楚慎行方才对徒儿有所隐瞒,正思量,觉得自己答应子游要坦诚、不欺瞒,到现在,偏偏又春秋笔法。其中固然有重回过往一事过于不可思议的原因,但宋安都知道了,子游也该有所了解。
要如何说呢?
师徒二人各怀心思,一时之间,倒是其乐融融。
等秦子游确认完,师尊的确只见了自己第六次“惊醒”之后所作所为,总算放心。
在前面几次“梦”里,他和那个师尊的影子,可不是这样“相敬如宾”。两边亲近,完全不似真正师徒。以至于他出来之后,不能完全确认前,心里都带着绮思。
他正松一口气,忽听楚慎行叫他:“子游。”
秦子游立刻收敛心思,侧头一笑,“师尊?”语气轻快。
楚慎行到底说:“方才,我还是有些事没讲透。”
秦子游:“……”
莫非……师尊看出什么了?
这话是敲打自己?
秦子游咳了声,眼神乱飘,一咬牙,决定先一步坦诚:“我亦有些事,要瞒着师尊。”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灵剑与机关金乌飞在浩荡天际。说了几句之后,师徒二人慢慢安静,总算摸到一点默契。如果对方的确有事,那两边扯平,可以算在“不欺瞒”的约定之外。
再试探一下,发觉对方也抱了同样心思。楚慎行宽和一笑,心中纳罕,子游的确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还有浅浅遗憾,有什么心事,不能和自己说呢。
秦子游一样想:师尊隐瞒了什么,不能与我说?
又想:……倘若有一天,我想好如何对师尊表白心迹。到那一日,才算能理直气壮,要师尊待我坦诚吧。
秦子游:“师尊知道我在秘境中看到什么,公平起见,我也该知道师尊有何苦恼。”
楚慎行:“苦恼么?我见到自己未曾识破宋安阴谋,被他利用,还要念他恩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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