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城,拿起一旁的杂志,随手翻开。
削薄的唇微勾,轻轻的笑了一声。
他在外人面前不常笑,就算偶尔露出一丝笑容,也是格外阴冷,锐利的。
那笑意浮于表现,不达眼底,看向苏家父子俩的眼神亦是丝毫不掩饰的其中的不屑。
“你觉得,我顾千城会在意你们苏家这条狗。”
“苏志峰,你未必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一点儿。”
狗,这个字深深的羞辱到了苏家父子。
苏志峰双握不由得拽成了拳,青筋突起的手背暴露了他心中的愤怒。
可在强大的资本面前,他不得不低头:“顾总,你说的没错,苏家就是一条狗,一条会对你忠心耿耿的狗。”
“日后不管你让苏家往东还是往西,我们都绝对听从你的指挥。”
“你让我们吃屎,我们也绝对不敢不从。”
“顾总,求求你,再给苏家一次机会吧!”
只要能保住苏家,不管是多大的屈辱,他们也只能受着。
“爸。”
看着为了苏家,抛弃尊严与脸面的父亲,苏扬心里又恨又悔,还有不甘。
如果他有顾千城这样的地位,苏家就不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父亲也不用这般毫无尊严的哀求顾千城放过苏家,是他太没用了。
如果说刚才苏扬还在意自己的脸面,可现在他再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他抓住顾千城的裤脚,痛苦流涕的哀求:“顾总,我真的知道错了。”
“无论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只求你放过苏家。”
苏家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悔恨的饶声回荡在病房里。
有些吵。
顾千城剑眉一凝,幽深的黑眸微眯,矜贵的面容冷鸷无情:的“怎么,你们是没听清吗?”
他把手中的杂志一收,气场全开。
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家父子,黑耀石般好看的深眸里含着万年不变的冰霜和上位者的杀伐果决。
声音又冷又厉:“苏扬,从你联合张恒那些人对我女人动手的那一刻,你就该知道会是怎样的下场。”
“养不教,父之过。”
“既然你教不好儿子,自然要为他行为买单。”
强硬决绝的语气,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在强大的资本面前,纵然苏志峰能屈能伸有手段,也再无翻身的可能。
可他不甘心,不甘心苏氏就没这么没了。
他像条狗一样,跪走到顾千城面前,脸色煞白,冷汗直冒求饶:“顾总,苏扬已经不再是苏家的人,他的一言一行和苏家没有关系。”
“我求求你,再给苏家一次机会吧!”
“顾总,我求求你了!”
为了保全苏家,他只能将最爱的小儿子推出去。
只可惜,已经晚了。
顾千城懒得再和苏家父子废话,眼神示意着周谨。
周谨会意的去病房外,叫来几个保镖,粗鲁的将苏家父子给架出了病房。
直到病房门关上,才隔绝苏家父子求饶的声音。
病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顾千城深拧的眉眼微微舒展了一些。
这时他才将注意力放在赵新身上,想到这三人突然闯入,打断了他的好事,眉眼徒然就冷了下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应该不止是来看小槿儿这么简单的吧!”
赵新皮笑肉不笑着,丝毫没有撞破顾千城好事的尴尬:“顾总说的什么话,容小姐怎么说也是……”
顾千城冷声打断赵新的话:“她不是,那个人也不配。”
凌厉似刃的声音,席卷着愤愤不平的怒意。
为了避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冲突,赵新也识趣的不再提这个敏感的话题。
讪笑的余光扫了眼病床上那像小狗一样卷缩成一团,意味深长的关切道:“容小姐的身体,还好吧!”
半个多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小丫头昨天才从鬼门关回来,这顾千城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对她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