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淡定的站在原定,任由容槿靠近,审视:“容小姐想多了,我对你敢有什么坏心思。”
冷静,一定要冷静,不能慌,一慌就全完蛋。
容槿站在江翰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
明明是容槿仰视着江翰,可她身上散发着的那股独属于上位者的强大威压,死死的碾压着江翰,压得他微微有些喘不过气,下意识的想要逃。
容槿眉眼带笑,直勾勾的盯着江翰,葱白如玉的手指灵巧的把玩着手柳叶刀:“江翰,若要人不知,除非已不为的意思,需要我向你好好讲解一下吗?”
少女笑容善解人意,却又那么的锋芒冷冽。
江翰的内心防线险些就被覆灭,他心虚的甚至都没有勇气再继续和容槿对视。
他害怕自己的内心想法,再一次被容槿看穿,慌的说话都有些哆嗦:“容……容小姐……”
容槿冷声打断他:“该说什么话,想清楚再说,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江翰深呼吸,控制好情绪后,神色又如之前那般不卑不亢:“容小姐,我承认我之前的确心有不甘的想要对你不利。”
“可俗话说,识实务者为俊杰,我江耀不会做鸡蛋碰石头的蠢事。”
“如果你硬要将我没做过的事,强加在我身上,我也无话可说。”
“毕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仿佛真的是容槿冤枉了他一样。
容槿盯着江翰,冷肃而沉静的眼神满含不确定的怀疑。
可一想到江翰是颗不确定的定时炸弹,她就谋生了宁可错杀,也不想放过的念头。
“江耀,你想让我相信你是真……”
‘砰!’的一声震天响,打断了容槿的话。
随着巨响的声音,游艇发生猛然的左右晃荡了一下。
容槿稳如青松一样的站着,再观其他人,因为事发突然的惯性作用,身形踉跄的差点儿跌摔在地。
“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惊声问。
江翰朝下属递去个眼神,便有人去外面查看情况。
对容槿来说,只要游艇没沉,其他事儿都和她没关系。
她继续着刚才的话:“江耀,如果你想表示对我的忠心,就拿出你的诚意来。”
“要不然……”
未完的话语里是毫不掩饰的,赤果果的威胁。
江耀眸色微凛:“容小姐觉得我该怎么表示,才是最有诚意的。”
这女人,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容槿脸色一沉,声音骤然而厉:“跪下!”
“你……”江翰俊朗的脸上一片隐忍的怒意:“容小姐,做人别太过份!”
容槿冷嗤一声:“江先生不是问我要怎样才能表示诚意吗,在古代,俯首称臣,就是最有诚意的一种表现方式。”
“更何况,你有得选吗?”
江翰感受到了深深的屈辱,可偏偏不能反抗。
膝盖微微弯曲,一副准备下跪的样子。
见状,黄阳眼猛的抓住江翰的胳膊,阻止他下跪:“老大,你不能给这个女人下跪。”
他怒不可遏的瞪着容槿:“容小姐,我老大说得已经够清楚了,那些人……”
容槿眼神一冷,厉呵一声:“你算那根葱,我和江翰说话,轮得到你在这儿插嘴吗!”
她冷盯着黄阳,不怒而威胁的气势,就像一个天下无敌的王者,让人不自觉的想要臣服。
黄阳被容槿身上那股强大又凌厉的气势吓得愣怔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的他,周身瞬间升腾起嗜血的杀意和狠辣。
“小丫头,你若不是顾千城的那个人,你真以为我们老大会怕你吗?”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离了顾千城,你什么都不是!”
容槿最不喜欢被人当成是顾千城的附属品,更不想听见别人说她只能依附顾千城而活这种话。
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里透森然彻骨的笑意:“我现在就告诉你,离没离顾千城,我容槿想要杀你们,都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话音未落,她的人便动了。
鬼魅般的身手,眨眼的瞬间,便解决了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