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到底想拉她上顶楼做什么?
“那,你要跟我说什么?”她稍稍冷静下来问。
严肃察觉她不悦,松开她的手后,双手捧着脸,笑吟吟道:“我就想问问,姐姐喜欢喝什么饮料,我妈妈很喜欢做饮料,她做得多,我喝不完。就想问问姐姐喝什么饮料……”
“是么?”余夏笑道。
说起严肃母亲严芷柔,她倒是有些印象的,那印象就像是长在右臂上狰狞的伤口一样,用多少岁月才隐隐将狰狞压下。
严芷柔跟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娘似的,沉迷于奢侈品,日日夜夜想的就是如何讨好男人。
若她能做饮料,余夏打死不信。
严肃点头如捣蒜,冲她眨眨眼道:“那姐姐喜欢吃什么?”
“不用了。”余夏婉拒:“我不是很喜欢喝饮料。”
“那橙汁吧。”严肃下了结论。
余夏微愣,像是一下子被吹到了悬崖边,望着他的眼神又变了变。
橙汁,是她最喜欢喝的饮料。
若他就是写纸条的人,那意味着他也是重生。
更何况,作为同桌他更容易在她抽屉里动手脚,越想,她就觉得可能性越大。
“不会吧,”严肃眼睛一亮,眉开眼笑道:“我猜对了?”
余夏提起来的心又落了下来,如释重负笑道:“对,你猜对了。”
原来,是猜的。
挨到放学,余夏跟值日生们打扫完卫生,又去检查了厕所,一如既往纤尘不染,就算她是学生会干事都会毫不犹豫给a。
无暇顾及这些,她跟赵翩翩等人一一告别,在学校外的一家餐厅点餐吃完了饭,然后从书包里将电击棒掏出来。
一按下开关,“滋滋滋——”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待快及至六点,她索性重新上了教学楼二楼,挑了个恰好能瞧见小树林第八棵银杏树的地方躲了起来。
写便利贴的人在明,她在暗。
对方若是试探,她何必暴露在人前。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六点时间一到,她朝不远处银杏树望去,就见身材颀长的男生吊儿郎当的将书包搭在肩头,四处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余夏微惊,在瞧见他视线朝这边望来时,连忙一蹲隐蔽在墙体之下。
江宴!
他从十一年后来的。
便利贴果然是试探。
避开小树林,她没一会儿就出了学校,跳上公交车,一路上在思忖着当下状况。
既然她重生了,江宴也重生了。
若她暴露重生一事,那就意味着极有可能重蹈前世覆撤,又要被他折腾。
那么,她必须尽力隐蔽。
甚至,在他按照轨迹让她当小跟班前,她得重新给自己找个“老大”。
她甚至想都没多想,就冒出程斯年在天桥上拉白弓的模样。
不管程斯年在不在《豪门宠爱》,他就是个谜,但她唯一能确定的是*:没人敢轻易惹他。
就算江宴也不行。
所以,她得把握住周六的机会,先跟程斯年订立“小弟”的契约才行。
辅一进家门,余秋秋就从二楼蹬蹬瞪下楼,一扫在篮球场上委屈的模样,热络的抓着她的手道:“夏夏,你快来,我有东西给你,可漂亮了。”
在学校论坛里,那条“余家姐妹不和互撕,昔日学霸抄袭实锤”帖子提醒着她:要是再不干预余夏放飞自我,迟早她得在学校丢尽脸面。
回来后她冲进房间就剪碎了一架子夏装,气急败坏的撕烂了不少书,才将篮球场上丢脸的事儿消气。
夏之荷进门瞧见她模样,见怪不怪,坐在沙发上闲闲提醒她:“你要想她放过你,你得将人喂饱,你忘了,上次她拿着她妈的珠宝,还不是乖乖的跟你求情?”
“妈!”她还想撒娇反驳。
“手链不是给你了?”夏之荷穿着旗袍,能瞧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余秋秋露出手腕上的钻石手链,不甘道:“她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贪得无厌?”
空气静默了下,夏之荷视线落在她身上,眼底闪过几丝失望。
“那……”余秋秋摘下手链,别过脸不悦道:“那要是她就是喂不饱呢?”
若事事如此,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决定注册一个公司,”夏之荷突然开口。
实际上,早年她嫁给余向城后,就瞒着他就将拿到手的百分之五股份给转卖给别人,注册了一家服装公司,可惜经营不善很快倒闭,欠了不少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