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沉默的看了他半晌,看得秦孑脑子里都快把《唐诗三百首》过一遍,准备逐一背给余夏听听证明证明实力,就听余夏道:“你……到底闯什么祸了?”
无怪乎她好奇,实在是秦孑这模样跟死缠烂打没区别。
“我,”秦孑未免遭撵,拿出一百分的演技来,惆怅道:“我爸说,如果我不娶你,不对你好,他就六亲不认,把我逐出家门!”
说到此处,演得跟真的似的,秦孑扣住余夏肩膀,*目光灼灼道:“所以,我以后会对你好,会娶你,不然我就不能继承家业了。”
余夏思及秦伯伯慈爱又和蔼的脸,瞬间了然,评价道:“你真孝顺。”
难怪。
死对头果然是装乖。
“所以,你得让我留下!”秦孑下了定义,“我爸要查岗!”
余夏狐疑:“是么?”
秦伯伯,什么时候这么上心他两的事儿了?
“是!”秦孑笃定点头。
余夏伸手。
秦孑跟浸泡在蜜糖里似的,心底甜甜的,伸手拉住余夏的手。
余夏一巴掌拍掉他的手,皱眉问:“你干嘛呢?”
“我……不是你要拉手么?”秦孑笑意一僵。
余夏淡淡的提醒他道:“你之前跟我吵架,说,如果你跟我在一个空间呆了十分钟,要么会窒息而死,没死就拿钱砸死我。”
秦孑背后“轰隆隆”几声雷电响,背景劈成碎裂的几瓣,还欲拯救一下。
余夏深沉指了指门道:“门在那边。”
第22章 22严肃
余夏,第一笔生意,赚了八个亿。
本钱,是拿余氏集团那8%的股份,跟余向城换了一个亿。
那一年,余夏十八岁,以702分将选择心仪的学校,却如意料中传来了秦家破产的消息,在危机冲击下,市值蒸发百亿,不过半月秦家就退出了豪门圈子。
而秦孑,负债累累。
毫无意外,余夏和秦孑的婚约在双方家长见证下解除。
毕业散伙饭那日,余夏从包厢出来就撞见单手撑着墙壁吐得一塌糊涂的秦孑,紧接着他又被经纪人劝慰着拉进包厢,大意是:多陪陪客户,拿到资源就走。
包厢里头大约什么情况,她略略一踩便知晓了七八分。
曾几何时,意气风发的少年视金钱如粪土,现在却为五斗米出卖色相。
余夏没犹豫,推开了包厢的门。
嘈杂跑调的歌声传来,三三两两男女搂搂抱抱,年轻的男人和女人穿着暴露,浓妆艳抹,各自被年龄稍大的人搂在怀里。
秦孑怀里依偎着个中年女人,他迷迷糊糊,眼皮都快掀不开了,只下意识软绵绵推拒着女人。
余夏辅一出现,包厢里齐刷刷朝她望来,她微微一想:“不好意思,我是来接我未婚夫的。”
在还被发难驱逐前,她又补充了一句:“很高兴看到各位叔叔伯伯,我爸爸是余氏集团董事长余向城,请多多指教。”
余氏集团,余向城,仅仅七个字,比什么都管用。
不过瞬间,包厢里便吐不出半句铿锵的骂声,讨好声络绎不绝。
秦孑被塞在她怀里时,余夏倒了杯酒,冲众人笑道:“这是我余夏的未婚夫,我余夏罩的。”
紧接着,在所有人以为她要敬酒时。
她狠狠将酒杯“砰”的一声砸在地上,脸色一冷道:“谁敢欺负他,尽管试试。”
余夏,就是这么将秦孑带走的。
待江宴处处忌惮,步步小心,可待秦孑,青梅竹马,秉性早摸得透彻。
秦孑,自尊心强,不愿她伸手帮他*一分一毫,就好像是一点点喂他毒药,在践踏他的尊严。
也不知是听谁说娱乐圈内的潜规则,余夏索性就拟定了一份包养协议,明码标价买下秦孑。
起初,秦孑没签。
后来,秦家被逼债走投无路下,那夜秦孑冒着风雨敲响了她公寓的门,眼尾薄红又疯狂,他扣住她肩膀摇晃道:“我签,只要你有办法让我红,无论你要我所什么都可以!我签!”
那声音,呼吸里都透着浓烈的疲惫和绝望。
协议期限是四年,价值为一千万,是余夏跟赵翩翩那个真暴发户借的。
为了能迅速扩大“余夏”这两个字的影响力,她的高考志愿上没有填写央音,填的是本市重本高校a大工商管理系,以余氏集团继承人的姿态登上了上流社会的舞台。
人脉,就是那时候建立起来的。
酒量,是在攀谈时锻炼出来的。
为此,她不得不急切的成长起来,早早的进了公司实习,学习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