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做的?”
贺沉舟攥紧手心,眼底尽是阴鸷。
他起身,脸色铁青,扭头看向周围一众人。
有几个在偷拍的。
贺沉舟蓦地上前一步将他们的手机都夺了过来,狠狠甩到了墙上。
忽然之间,几部手机也都四分五裂。
贺沉舟冰冷的扫视着众人。
“这件事。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好过。”
贺沉舟冷笑一声,目光冷若冰霜。最后落到了年茴身上。
贺沉舟捡起年茴脚边的假肢还有球鞋,在她身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谢谢。”
说罢,他推着轮椅离开了。
年茴扯了扯唇,眸色幽深暗沉,她只是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六少……”
刚刚想要动手的男人颤颤巍巍的拉着自己儿子的手,上前朝傅靳廷鞠躬,小心翼翼的开口。
“六少……您……”
傅靳廷拉着年茴的手腕,视线在护着孩子的大人身上徘徊。
“我傅靳廷的人。你们也敢碰?”
傅靳廷冷冷的笑着,面色冷然。
成瀚缓缓走进人群,毕恭毕敬的开口。
“六少。”
“把监控调出来。”
傅靳廷神色冰冷,他冷声说着,说完将年茴护在怀里,然后带着她离开了。
任凭身后那些人低头认错,吓得连滚带爬想要追上去也没有一丝动容。
……
傅靳廷把年茴拉进她的病房里,便开始“嘘寒问暖”关心她刚刚到底有没有受伤。
“有没有哪里疼?”
“把衣服脱了。”
“我检查一下。”
“他们都对你怎么做了?”
“刚刚那个是贺沉舟的母亲吗?”
“你怎么上去……”
傅靳廷在她身边转来转去,扒拉着她的衣服。
年茴嘴角微抽,拉开他的手。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我没事。你别担心。就被扯了头发而已。头皮有点痛。谁知道那些人怎么那么没有教养,直接就上来动手了,气死了!!大人什么样,小孩儿什么样……太恼火了!!!!!”
年茴愤恨的说着,恶狠狠的看向傅靳廷。
“你怎么会……当时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傅靳廷皱了皱眉尖,抬眼看向年茴。
年茴轻叹一声,伸手揉了揉眉心。
“我原本在睡觉,结果就听到外面小孩子一直吵吵嚷嚷,说什么傻子,什么阿姨……我就出去看了看。结果……就看到那群熊孩子在欺负贺沉舟妈妈,因为我下午遇到他们了,所以认得她,原本我没想着帮她,可没想到那群熊孩子那么可恶。我也才知道……贺沉舟妈妈双腿膝盖下都被截肢,取而代之的是假肢。”
年茴心中情绪有些复杂,她坐在沙发上,目光暗沉幽深。
“傅靳廷……我明明是恶心的。我看到我爸……我看到年律他们一家人走在一起,我就能想到以前我们一家三口的样子……可是现在我妈妈不在了,我也不在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虽然说,我有你就够了。可二十多年的相处到底不是假的。我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人非草木……”
年茴扯了扯唇,轻叹一声。
傅靳廷眯了眯眼睛,上前一步,坐在她身边,将她揽在自己怀里。
“我知道……”
傅靳廷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还疼吗?”
年茴知道他说的是刚刚她被拽头发的事情。
“你亲亲我,就不疼了。”
年茴扯了扯唇,挑眉看向他。
结果,话刚落,傅靳廷的唇就落在了她的头发上。
“啊……”
年茴猛地起身推开了他,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傅靳廷!!!你傻了!你不嫌脏啊……”
她该洗头了。
自己头发乱糟糟的,还有点脏了。
她原本也就是说着玩的。谁能想到……傅靳廷真的这样做了。
“……”
傅靳廷嘴角微抽。
“脏什么?别这么说。你的一切,我都喜欢,我都觉得很美好。”
傅靳廷薄唇微扬,然后朝年茴勾了勾手指。
“过来,给我抱一下。”
“……”
年茴嘴角狠狠一抽。
“明明刚刚我那么煽情……那么悲伤,结果你现在……给我来这个。可我为什么总觉得,傅靳廷……你不对劲。”
尤其是哪天在这间病房里,在卫生间里,傅靳廷做出那般举止。
她现在每次想到傅靳廷,总觉得“不忍直视”。
年茴抬眼睨着傅靳廷,傅靳廷缺一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朝她挑了挑眉,倒真有一副纨绔不羁的样子。
傅靳廷这么高冷禁欲的男人……
年茴扯了扯唇,缓缓走过去,眉眼含笑,直接跨坐在傅靳廷的大腿上,和她面对着面。
傅靳廷身子蓦地僵住,眼眸一紧,他眯着双眸,目光暗沉。
“年茴……”
年茴故意不安分的乱动着。
傅靳廷双手置于她纤细的腰间。
她现在只穿了一个针织毛衣。
毛衣很宽松,他只要再往下。
“傅靳廷。可以帮我调查一下关于年律、我妈妈、还有……贺沉舟妈妈的事情。”
年茴努了努嘴,仰头看向傅靳廷,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
傅靳廷紧紧扣着她的腰身。
“别闹。”
“随时可以办了你。”
“注意点。”
傅靳廷眯了眯眼睛,声音低沉喑哑。
“傅靳廷,我想亲你。但是吧……”
“等你给我结果了,我再给你奖励。”
年茴咧嘴笑着,有些没心没肺。
傅靳廷眯了眯眼睛,微微抬眼。
“没耐心了。”
“就现在。”
傅靳廷抬眼看向她,声音沙哑,他的大掌在她腰间不安分的乱动着。
年茴觉得有些痒痒的。
傅靳廷的手心就想火炉一样,让她浑身颤抖。
“傅靳廷。别撩我……”
年茴哼唧一声。
“到底谁在撩谁?嗯?”
傅靳廷扯了扯唇,眸色渐深,他炙热的目光缓缓落在她身上,手往下在捏了一下。
年茴有些不自在,脸颊绯红,“傅靳廷……”
“……”
傅靳廷一直在使劲儿撩拨她。
手腿都不安分。
年茴想下去,也被他摁住了,动弹不得,僵硬的坐在他腿上。
以后真的不敢随便撩火了。
年茴眨了眨眼睛。
她刚想开口,就听到“吱呀”一声,病房的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