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靳廷扯了扯唇,手机被他死死攥着。
他盯着手机屏幕上京樾发来的照片,脸色愈发阴沉。
……
年茴和京樾还在打闹,京樾的手机立刻响了起来。
年茴:“……”
年茴看着京樾来电显示的电话号码,是傅靳廷……
傅靳廷这是知道电话打给他,她也不会接,所以……直接打给了京樾吗?
“不许接!!!”
年茴命令着面前的京樾,伸手就要去抢他的手机。
京樾把手机举起来,年茴跳起来伸手去拿的时候却被京樾耍了一下,京樾又换了个手。
“京樾!不许接!”
年茴恶狠狠的瞪着他。
京樾扯了扯唇,嘴角狠狠一抽。
“不好意思……接了。”
当着年茴的面,他直接摁下接听键,还开了免提。
“……”
年茴脸色大变,死死瞪着他。那眼神仿佛就在说,你真的完了……
京樾耸了耸肩,朝她吐着舌头,然后把手机放在耳边,眯了眯眼,吊儿郎当的开口。
“喂……哪位?”
“傅靳廷。”
那头声音愈发清冷疏离。
“……”
京樾微微勾唇,似笑非笑的看向面前的年茴。
“哦?傅六叔啊……怎么,找我有事吗?”
京樾轻笑着,一副纨绔不羁的做派。
“傅盂在你身边吗?把电话递给她……”
傅靳廷冷冷的开口,带着命令不容抗拒的口吻说着,神情淡漠冷静。
“……”
年茴咬牙切切。
“我家老板啊?”京樾扯了扯唇,勾唇轻笑,戏谑玩味的看着面前的年茴。
“告诉他,我不在,我在拍戏……”
年茴无奈扶额,对他比了个口型。
“……哦。她让我告诉你她不在,她在拍戏……”
“……”
年茴嘴角狠狠一抽。
京樾这个臭小子!
“把你的手机递给她。”
傅靳廷抿紧唇,目光森冷暗沉。
“……老板!接电话!”
京樾随意的把手机丢进年茴怀里,然后自己走到一旁,半躺在刚刚年茴躺过的贵妃椅上,然后从包里拿出年茴的ipad开始玩游戏,视线总是若有似无的扫过年茴。
年茴拿着怀里的手机,觉得有些烫手。
“……”
傅靳廷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静的都能听到他沉稳的呼吸声。
年茴攥紧手心,深吸一口气,她扯了扯唇,声音淡淡的。
虽然很想他,但还是要忍住。
“喂。”
“……”
傅靳廷手心蓦地一紧,双眸半眯,深邃暗沉。
“有事?”
没有等到傅靳廷的应声,年茴继续开口,声音故意冷了几分。
“……”
傅靳廷还是不说话。
年茴差点以为傅靳廷不在,只是手机在通话中而已……如果不是她还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别质问我关于照片的事……你现在……暂时没有资格。而且,这是为艺术献身。比起别的人,这不算什么……我希望你别给导演他们打电话……我不想有压力。”
年茴扯了扯唇,手心紧紧攥着。
“……”
傅靳廷还是沉默不语。
年茴有些气急,这傅靳廷什么意思?吊她胃口吗?
太过分了吧……
她说了那么一大堆……
“你在不在?说不说话?到底有事没有?没有的话我就挂了!!!!”
年茴冷哼一声,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我想你了。”
傅靳廷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沙哑低沉。
年茴甚至觉得,她听得到在他声音里的那份思念和爱恋。
年茴顿时鼻尖有些酸涩。
很多天了……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
她动了动唇。
却连“我也想你了”都说不出口。
“嗯……”
她攥紧手心,面色如常,只是很冷漠的应声。
“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休息?别不把自己的身体当身体……好好爱惜自己,我不在你身边,照顾好自己。”
傅靳廷声音淡淡的,温柔似水。
年茴紧紧攥着手心,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她咬紧下唇,吸了吸鼻子,眼眶微红。
正在打游戏的京樾也没有心思,打不进去了,虽然表面上她看着ipad,眼神却时不时的瞟着年茴。
见她双眼有些红了。
京樾手心紧了紧,眸色复杂幽深。
“哭了?”
傅靳廷脸色微变,他皱着眉尖,声音沙哑。
“没有。”
年茴抬头仰望天空,声音清冷,“你别乱说。我只是这几天有些感冒,身子不舒服。”
“……你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我说的你都忘了?”
傅靳廷也不戳穿她,只是一个劲儿的问她。
“忘了……”
年茴有些赌气的开口。
“那你就是欠收拾了……”傅靳廷眯了眯眼,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道。
“傅靳廷!!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吗?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就那么难吗?你一定要这样吗?”
“……不能让它过去吗?”
傅靳廷拧紧眉心,
“那是我的事!!!我为什么没有权利知道?算了……傅靳廷!我还以为你这几天会想通了……看来并不是这样。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先这样吧!还有,我准备让陈列离开,你知道的,我可以自己保护我自己。我不想每天都有一个监控摄像头监控着我,把我的生活轨迹发给别人……还有!!没事别再打电话了。米恩不行,京樾也不行。”
年茴扯了扯唇,脸色难看。
傅靳廷抿唇不语,死死攥着手心。
“可以!只要你能照顾好你自己!”
傅靳廷深吸一口气,淡淡开口。
“……我会的。”
年茴愤恨的说着。
“可是我不会……”
傅靳廷扯了扯唇,声音淡淡的。
“年茴。我真的很想你,想见你,想抱着你,想亲亲你,想为你做饭,想陪你一起看电影,一起在天台看星星……辗转反侧,寤寐思服。因为你,思念成疾。我过的很不好。前天晚上参加酒局,喝得酒有点多,胃出血了……现在还在医院里。”
傅靳廷瞥了一眼自己的办公室,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脸不红心不跳。
年茴手心蓦地一紧。
“你是不是喝太多酒了?你现在在哪个医院里?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休息?”
年茴听到傅靳廷说“胃出血”,脸色煞白,身子紧紧绷着。
“你有胃病还喝那么多酒?傅靳廷,你真的要去送死吗?”
年茴连忙开口质问着他。
傅靳廷唇角微扬,他勾唇,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