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廷满脸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okok,我知道了,我是狗,你不是狗,你是狗夫人。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对吧,福娃?”
傅靳廷勾唇,垂眸瞥了一眼蹲在桌子脚边安安静静的福娃。
“汪!”
“汪汪汪!!”
“……”
年茴嘴角狠狠一抽,她眯了眯眼,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傅靳廷,我问你个事。”
“嗯?”
傅靳廷微愣,笑着点头,好整以暇的开口,“你问吧。”
“你最喜欢我还是福娃?”
年茴勾唇浅笑,视线扫过地上窝着的福娃,玩味十足。
“汪汪汪!”
福娃忽然站了起来,围着傅靳廷转了好几圈。
“你怎么能和福娃比呢。除了你,就是你。福娃算什么?对吧?福娃!”
傅靳廷眯了眯眼,勾唇轻笑,视线幽幽的扫过福娃。
“嗷~~”
福娃嗷嗷叫着,然后又卧倒了。
年茴挑眉,伸手摸了摸他英挺的鼻梁。
“可是,我要说,我最喜欢的不是你,是我自己,你会不会生气?”
年茴眯了眯眼睛。
“你说过爱我。”
傅靳廷直接开口。
“假如……假如啊……假如我以前没说过爱你,就是以前嘛……还是年茴的时候,你不是自己也都承认了我最喜欢自己,最爱自己,那个时候,你到底怎么想的?”
“最爱自己?最喜欢自己?挺好的。不过你不用担心,除了你,我是最爱你,最喜欢你的人。
而且。你说你最喜欢自己,很好啊,年茴,你是我的肋骨,你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你喜欢自己,四舍五入就是喜欢我,爱我了。”
“啧。你这嘴可真甜啊。情话信手拈来……说谁把你调教成现在这样的?”
“自学的。为了你。”
傅靳廷伸手掐了掐她的脸。
“对了,年茴,这两天给我空出来一个时间,我们去找大师做法……”
“你是迷信吗?啧,总裁也迷信啊?”
年茴失笑。
她一直以为傅靳廷说带她去找大师做法是假的,没想到是真的……
“为了你。再虚假也要试一试。你的话,让我更加害怕失去你了。原本想带着你直接领证结婚,结果……我还真怕你突然的出现,突然的消失,让我找不到老婆……所以,等尘埃落定,绑也要绑你去民政局。”
“嗯……那就去吧。为了万无一失。”
年茴弯了弯唇,伸手抱住他的腰。
“然后。我老师回来了。改天一起去跟我拜访老师吧。”
“二爷爷吗?”
“嗯。”
傅靳廷点点头。
年茴“哦”了一声。
傅靳廷口中的老师,是他的钢琴老师,也就是燕鸣亲爷爷的兄弟。
是燕鸣和燕菱的二爷爷燕棠。
她以前也见过他。
没敢跟着傅靳廷一起喊“老师”,也都是跟着燕鸣和燕菱喊“二爷爷”,让她总觉得低了傅靳廷一辈。
燕棠是国内外知名的钢琴家,他从来没有收过学生,很多人想找他做老师,燕棠也都拒绝了。
他唯一的学生就是傅靳廷。
一是因为和傅家关系交好,二是因为傅靳廷有极强的天赋,他和傅靳廷比较合得来。
说起来,这个二爷爷真可怜。
燕棠也有六十多岁了,还没有一个孩子。
他以前离过婚,也没有再娶。
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看起来可怜的很,以前在年茴的印象里,二爷爷就是“孤寡老人”……偶尔傅靳廷会去陪陪他,后来燕棠开始了国际上的钢琴演出,也就没怎么再回来过,一直奔波在外,这次回来,应该也是决定歇一歇了。
“好啊。我陪你去拜访一下老师。”
“嗯?你以前不都喊的二爷爷,怎么现在改口了?”
傅靳廷微微挑眉,戏谑的开口。
“我喊二爷爷不就低你一等,被你占了便宜吗?你喊的老师。有道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我也得改口,不能让你占我便宜。”
“我倒觉得你喊二爷爷挺好听的,喊老师……挺别扭的。”
傅靳廷勾唇。
“傅靳廷!”
“我想做你老婆,你居然做我霸霸,你是皮痒了,对吧?”
年茴气的跳脚。
傅靳廷听到她的话,哈哈大笑。
“老婆。”
“……”
一时嘴瓢了。
忘了。
“傅太太!”
“嗯……求婚也得要鲜花钻戒烛光晚餐吧?”
“准备~”
年茴和傅靳廷相视一笑。
……
年茴提前到了学校,趁学生都上课的时候,很低调在燕鸣的带领下来到了教室,然后坐在了角落里。
燕鸣是傅靳廷拜托他的。
原本她以为米恩就可以带她去,但米恩方向感很差,像走迷宫一样,走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找到,最后还是麻烦了燕鸣。
京樾也一起跟着来了,不过他提前去自己的班里了。
年茴坐在角落里,一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班里有四十多个学生。
起初没有注意到她……
直到老师点名的时候,喊到“傅盂”,她答了个“到”,然后班里的学生都朝她看了过来,像看国宝一样,一脸好奇。
她觉得一点也不一样,一是之前黑热搜太多了,勉强也洗不白了。
二是……她已经上了二十多年的学,最后又跟一群小男孩儿小女孩儿一起上课,她总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啊!宋珩的绯闻女朋友!”
“……”
“啊啊啊啊!我见到活人傅盂了。”
“天!这不是天天买热搜,黑料巨多的傅盂吗?”
“啊啊啊~傅盂,能给我要一张宋珩的签名照吗?”
“……”
“安静!”
老师训斥了大家,然后面色平静的看向年茴,“傅盂,你坐前面来,不然我怕大家总是回头看你,耽误了大家的学习。”
“……好的,老师。”
重返……十六岁。
年茴轻叹一声,蓦地,她感受到一阵凌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