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还是失误了。”
傅靳廷拧紧眉心,目光暗沉。
“你别怪他们。”
“不可能。”
“……”
“对了。我明天要回一趟临市,去看看外婆。”
“嗯……我陪你。”
傅靳廷点头。
“别别别,我自己就可以。让米恩陪我,我顺便也想问问外婆一些事情。你那么忙,说不定跟我走一趟,几个亿的生意没了。白花花的的钱,大把大把的小红鱼不香吗?”
年茴勾唇,歪着脑袋看他,笑得合不拢嘴。
“你比几个亿贵多了。”
傅靳廷挑眉,伸手捏着她的脸颊。
“真的吗?我的天?我身家已经几个亿了?”
年茴佯装诧异,瞪大双眼看着她。
“几百亿都不够。”傅靳廷失笑不已,揉着她的脑袋。
车子开进院子里,刚停下,傅靳廷还没反应过来,扑鼻而来是一阵清浅的香气。
他愣了愣,抬眼看着倾身抱着他肩膀的年茴,眉心微动。
年茴很快就收回手了。
她觉得,“傅盂”真的很容易脸红,只不过是抱了一下傅靳廷,她就觉得脸烫的厉害。
“傅靳廷……咳咳……”
年茴轻咳两声,神色有些不自然,她扯着唇瓣,视线在周围打转。
“嗯。”
傅靳廷微微挑眉。
“爱的拥抱?”
他突然开口,把她问的愣住了。
“什么?”
年茴扯了扯唇,“不是。”
“是妹妹对哥哥感谢的拥抱。人与人之间善意的拥抱。”
年茴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是吗?”
傅靳廷双眸半眯,勾唇轻笑。
“不会吧?你还真入戏太深,把我当你哥哥了?上次给你的dna鉴定报告你忘记了?”
傅靳廷扭头,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
“……把我当哥哥,还喊我傅靳廷?这么没礼貌的小姑娘,可不是我妹妹。”
傅靳廷抬头,伸手乱揉着她的脑袋。
“能这么肆无忌惮喊我名字的,以前只有年茴,以后……只有你。前提是,不是我妹,是傅太太。”
“……怎么了,你这人还真是霸道,不当你老婆就不能叫你名字啊?那……谢诩晗,燕鸣,还有宋珩他们都喊你的名字了,他们难不成……也都是你的太太们?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哈哈。笑死了。”
年茴想着傅靳廷像个大爷一样的坐着,谢诩晗他们像古代的男宠一样跪坐在傅靳廷身边,替他捶背捏肩捏脚的。
画面太美。
年茴咧嘴笑着。
傅靳廷脸色刷的就变了,生气的往她脸上掐了一下。
“……”
“有那么好笑吗?”
“有。”
“你开心就好。”
傅靳廷下车,绕到副驾驶座,十分绅士的拉开车门。
“好了,下来吧。赶紧去睡吧,福娃已经睡了。”
他今天其实回来的早,没留在公司加班,睡得也早,结果睡得正熟,派去保护年茴的保镖就打来了电话。
他直接就去了。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人……
傅靳廷眼底闪过一抹阴冷。
“哎呀,我太困了,没力气了,走不动了,怎么办啊,我太难了。”
年茴揉着眼睛,语气里带着撒娇。
傅靳廷薄唇微扬,二话不说,背过她弯下腰。
“上来。背你。”
“谢谢老傅。”
年茴努了努嘴。
不让喊傅靳廷,那就喊“老傅”吧。
“……”
——
年家。
年慎站在别墅外面,抬头看了一眼三楼属于年茴的那个房间。
这间房里的灯三年都没亮过了。
现在居然亮起来了。
年慎皱了皱眉尖。
他这段日子几乎没有回来过,都是在自己的公寓里住着。
也就前几天跟他妈妈打电话的时候,知道年姿萱回来了。
所以,听到傅盂突然提起年姿萱,他就想着回来看看。
果不其然……
年茴房间的灯亮了,可能是因为年姿萱在她屋里吧。
年慎沉着脸,迅速打开大门,屋里很黑,他打开手机的闪光灯悄悄上了三楼。
“咚咚。”
年慎敲了敲门。
“谁啊?”
里面传来年姿萱的声音。
“四姐。是我。”
年慎抿唇,沉声开口。
“……”
房门被打开,年慎直直的盯着年姿萱。
她身上穿着……年茴的睡裙。脚上是年茴三年前穿过的拖鞋。头上别着的发夹也是以前年茴过生日的时候他送给年茴的。
年慎皱着眉头,脸色难看,“四姐。你为什么住在小六房里?”
年姿萱环着手臂,抬眼看着她,“现在这是我的房间了。”
“那你穿着她的裙子,鞋子,带着我送给我妹妹的发卡,这是什么意思?四姐不会已经拮据到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了吧?更何况,是一个已经去世的人的物品,四姐不觉得膈应吗?如果真的这么困难,我可以资助一下四姐。”
年慎淡淡开口,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蹙。
“……”
年姿萱半眯着双眼,悠哉悠哉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目光平静。
“年慎。你大可不必在这里恶心我。”
年姿萱冷笑连连,她抬眼,盯紧年慎,继续开口,“年慎,你要明白,我们才是最亲的人,我们的身上都流着年家的血。年茴对我们来说,是个外人!是野种!她身上流着的不是年家的血!你为什么总是因为年茴那个贱人跟我争执,跟我过不去呢?”
年姿萱沉着脸,她起身,站在年慎面前,眼神发狠,面色狠戾。
“年姿萱。我以前就说过。在我心里,小六永远是我的妹妹。就算她身体里流的血不是年家的又能怎么样?她一天是我的妹妹,就永远是我的妹妹,我们朝夕相处二十多年,我比你更清楚她的为人。”
年慎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沙哑,眼底带着一丝丝的痛苦。
他看了看漆黑的走廊,然后关上门。
年姿萱见他关门,脸色微变,“年慎。”
“年姿萱。我有事要问你!”
“和那个贱人有关?”
“你别一口一个贱人贱人的,她是我妹妹。她有名字,叫年茴!”
年慎沉着道,手心紧紧攥着。如果不是看在年姿萱是女人,是二叔的女儿,他早就动手了。
年姿萱冷哼。“你问吧!”
“三年前,年茴的车祸。你参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