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廷看着她,抿唇不语。
“……”
年茴目光平静,指甲却轻轻扣着手心。
“我……我那么喜欢你,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年茴想了想,连忙开口。
“……”
傅靳廷微愣。
“哦?你想起来了?”
“……差不多。”
年茴硬着头皮说道。
看来是糊弄过去了。但也让她知道,傅靳廷的不讶异,证明了傅盂也是知道邢茵的。
知道她、傅靳廷、邢茵之间的事情。
虽然她还没看到傅盂的日记里提到邢茵,也许快了。
二人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空气中有一种奇妙的气流涌动着。
“你放心好了,我们是亲兄妹,以后我就不对对你有什么心思了。以前就当是我错了,以后我会改的。”
年茴扯了扯唇,打破宁静。
“……改什么?”
“刚刚不是说了。改掉对你存有的异心。”
年茴挑眉,扬着下巴。
“……”
傅靳廷眯着双眸,静默不语。他看着面前的少女,面色如常。
许久,年茴才听到他清冷淡然的声音。
“很好。”
“我也觉得很好。”年茴勾唇浅笑,抬眼看着傅靳廷。
像是替傅盂告别,也是在替自己跟傅靳廷告别。
“我先出去了。也该吃饭了。”
年茴小声说着,指了指外面,然后缓缓朝门口走去。
傅靳廷盯着她的背影,面色平静,他轻抚着手表,声音低沉沙哑。
“你应该最清楚,邢茵于我而言,什么都不是。”
“!!!”
年茴站在原地,身子绷紧。
她没有转身。
所以,是什么意思?
傅靳廷这是再向“傅盂”解释吗?
为什么向“傅盂”解释?傅靳廷不是那种喜欢解释的人。
“……”
年茴攥紧手心,没有说什么,迅速离开了。
傅靳廷看了一眼又被关上的门,久久不语。
他低头,指腹轻轻摩擦着光滑的表面,最后落到一侧的字母上,有些硌手。
“贺沉舟!我跟傅靳廷没什么。以前没结果,以后也不会有结果。”
……
爱尔兰的那个雪夜,年茴说的话还历历在目,那个冬天那么冷,他竟然觉得心上那么灼热。
灼心。
就是那种感觉。
他问自己疼吗?
他不知道。
当时他见年茴离开了,便把手表捡了起来。
真的很不错。
年茴亲自设计的。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娇纵的她那么上心,能让她差点跟自己的父母闹翻,能让她低三下四的把人追了回来。
当时的他,看的不是手上的精致的腕表,看的是年茴对别人的满腔心意。
年茴,他不要的心意,我可以要的。
哪怕是捡来的,我也视若珍宝。
……
傅靳廷下楼的时候,看到年茴和福娃在客厅里玩。
他皱了皱眉心,声音淡淡的。
“你准备待到什么时候?”
“明天。明天米恩就会来接我了,再住一晚。”
年茴咧嘴笑着。
“吃完饭你就赶紧离开。”
傅靳廷走到餐桌边坐了下来,年茴拍了拍福娃的脑袋,也走了过去,在傅靳廷对面坐了下来。
“亲爱的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