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邺的喉头滚动,捂住嘴巴依依不舍的移开视线,他感觉自己的心火正在剧烈燃烧,那些肮脏的欲念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没。
空气中弥漫着谌煦洗完澡后沐浴露的香气,他们用的是同样的沐浴露,洗发水,清清淡淡,有些微薄荷味儿,司邺下班回来后刚洗过澡,身上还残留着和谌煦同种味道。
他无法再在这个空间里待下去,转过身直直往书房走去,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然而让司邺没有想到的是,谌煦猝不及防对他伸了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他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谌煦就垫脚亲了上来。
谌煦不得章法的吻,青涩又纯真,以至于从中生出另一种更加让人难以招架的诱惑力。
司邺全身僵住,理智上他应该推开谌煦,可他做不到,他没有狠狠地回吻上去大概就是他最大的自控力了。
谌煦将他往后一推,司邺的后跟撞到床脚,往后倒去,视线一晃,头顶的天花板被谌煦的脸遮挡住,谌煦再次吻上他的唇,伸手去解他的扣子。
司邺一把按住谌煦的手,别开头躲过谌煦的吻。
谌煦总是干净明亮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狠厉,宛如出窍的刀锋,铮亮雪白。
这样的谌煦,司邺是第一次看见,不像往日那样乖顺,而是带着刺人的锋芒,令人心潮澎湃,他的喉头滚动,吞咽下一口唾沫,还未来得及开口,及听见谌煦喊了他的名字。
“司邺。”
“我们是什么关系?”
司邺的心头颤栗,迟迟未能开口回答谌煦的问题。
他也不知道他们俩是什么关系,他狡猾的用婚姻拴住谌煦,一点点让他爱上自己,可当他即将得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时,有关谌煦身世的资料却犹如一个晴天霹雳,落在他眼前,骤然让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如果鉴定结果证明他们俩真的是叔侄,谌煦大概会恨死自己吧。
如果鉴定结果证明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这段时间以来的疏离也已经伤害到了谌煦,到那时候,谌煦还会听自己解释,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吗?
他从来不是什么幸运的人,他以为痛苦常伴着他,他早已经习惯,可事关谌煦,每一桩都让他锥心刺骨的疼。
谌煦眼里的光亮逐渐暗下去,长久的沉默后,谌煦从司邺的手下抽出自己的手,“好,我知道了。”
五个字顿时令司邺的心脏仿若被箭矢扎烂了,他难以自制的伸手一把将谌煦按进自己的怀里,声音低压的恳求他:“等等我,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