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很讨厌?他们看着我好像都恨不得跑得远远的。”从下往上看张清野的脸,下巴的弧度也很好看,从头到尾只有张清野一直陪着他,许相臣都快忘记他是被迫和自己住在一起了,甚至有时候也会错觉自己被深深信任:“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就连陆丰理也说,我有点太过分了。”
“你只是想复活你父母而已,他们什么都不懂。”
不要再去理会他们了,有我一个人就好了,我理解你爱护你,永远留在这里就好了。
“也不是这么说。”许相臣翻了个身,把头埋进张清野身边:“陆丰理对我很不错,他们只是不能理解。”
“他不理解我为什么想在埋骨之城立法,也不理解金玉印和权利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理解。”同样失去了双亲,没有人比张清野更能理解许相臣,想要立法,因为不想有更多悲剧,金玉印是权利,也是他一切梦想实现的仰仗,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想要复活双亲,想要改变因果,明明都在眼前了,许相臣从怀里抬头看着头顶的人,伸出手捧着他的脸,歪着脑袋:
“你没有骗我吧,说实话,如果我不关着你,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从这个角度看着许相臣十分精致,亲密的距离,张清野心跳得很快,微微弯下身子,嘴唇落在许相臣的额头上,亲吻中是说不出的虔诚:“我会。”
许相臣便开心了,从床上爬起来,挪到张清野对面:“我和你说一件好事,你猜猜是什么?”
“是什么?”
“你猜猜嘛。”
张清野穿上拖鞋,去床下给许相臣洗了条毛巾敷眼睛:“种的菠菜丰收了?”
张清野种栀子花时,许相臣闲着无聊也买了不少种子,菠菜土豆地瓜西红柿没有一样成功长出来的,土豆也不发芽,直接往地里一埋,菠菜连土都没埋,种子都不知道吹到哪里去了,所过之地连一根狗尾巴草都没有,这件事也让他低落了好几天。
“别提那点破草了,一个都钻不出来。你再猜猜?”
“又买到好用的锅了?”
他俩自然谁都不会做饭,许相臣就是买着玩,下意识觉得每一个家里都应该有一个漂亮的厨房。
当然他也并不是真想让张清野猜,只是对方一次一次耐心想象的样子,让没来由地感觉心情舒畅,好像自己不说出答案,他就会一直等待下去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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