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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难正愁如何接近沈珏,只听得上头吆喝,“你,去给督公沏一壶茶。”
“喏”
阿难暗自窃喜,表面依旧一幅唯唯诺诺的样子。
泡茶,他太拿手了,前世他当皇子的时候,没少学这些东西。
阿难跪在地上,将茶水奉上,宽大的袖子顺着他的手臂滑落,露出莹白纤细的皓腕。
“督公请喝茶”
阿难故意将身体向前倾,隐匿在衣服中的腰线隐隐露出,颇为勾人。
他的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沈珏精致的下颌,淡薄的唇角。
沈珏接过茶杯,阿难故意用翘起的小指轻轻擦过沈珏的手心,成功感受到沈珏的动作顿了一下,阿难弯起嘴角,低下了头。
他也不再去看沈珏,只是默默地退下了。
后续也是老老实实干活,没有再去勾引沈珏,初见留下个印象就好了,毕竟动作多了,就俗了。
若隐若现,破朔迷离,才是极致的暧昧。
阿难明显感觉到分给他的活计变少也变轻了,他抿着嘴淡淡一笑,鱼儿上钩了。
但这种好处没有延续太久,沈珏一走,他便又受到了针对。
库房清出了一批东西,要给各个宫里送过去,阿难被分到了太子的那份。
阿难有预感他们会给他使绊子,但一时也推脱不了,只能硬着头皮顶上,他将红盒子送到了太子宫里。
太子在处理政务,接手的是他身边的侍卫。
那侍卫打开盒子,里面有记录物品的帖子,侍卫一一核对。
阿难看见侍卫的眉头皱了起来,顿觉不好,果然听得对面说,“里面怎么少了墨砚和象牙扇子?”
那帮该死的老匹夫,连太子的东西都敢贪,现在定是要将偷盗的罪名安在他头上了。
阿难慌忙跪下,自辩道:“奴才不知,奴才只是负责东西送过来,里面有什么一概不知。”
侍卫抬眼盯着他,“太子殿下的东西,你们都敢肖想,真以为殿下不知道你们的龌龊手段?”
“奴才真的不知,还请殿下明鉴。”
“忠武,怎么了?”
侍卫拱手,对太子陈瞻佑说道:“殿下,宫里送过来的东西,又少了一部分。”
“殿下,奴才只负责送过来,里面有什么,奴才真的不知道。”阿难一下下磕头,表明立场。
忽然他的头被托起来了,阿难抬起眼,看到了太子温润清隽的面容,“别磕了,孤知道了。”
阿难绪了满眼的泪水,一滴一滴顺着腮边流淌,额头被他磕的通红,隐隐有血迹,宛如一只被风雨摧残的娇弱梨花,楚楚可怜。
“谢太子殿下明鉴”
太子情不自禁用拇指抹去泪珠,滑腻的触感使他如梦初醒,顿觉不妥,匆匆丢给他一方手帕,便转过身对侍卫说道:
“忠武,他不过是一只替罪羔羊罢了,这次的事就算了吧,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殿下,您每次都这样,他们不会对您感恩戴德,只会更加变本加厉欺负您。”
“殿下”
“忠武,孤的话你不听了吗?”
侍卫只得愤愤作罢。
手中的帕子犹带着太子殿下的余温,阿难眼尾微翘,眼中渗出浅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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