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蓝袍修士左右看看,面露难色,结了个隔音阵法,嘱咐道:“这仅是我一人的猜测罢了,诸位千万不要说出去。”
“你就放心吧,我等听过就忘,定不会泄密!”
见他们信誓旦旦地保证,蓝袍修士才隐秘地朝某个方向扬了扬下巴,用口型道:“玉镜台。”
听他这么一说,又看所指方向,众人心里霎时明白过来,睁大了眼,七嘴八舌讨论道:“真和那位有关?”
“那人复生的确有悖天理,我先前猜过,但不如老兄你大胆,真敢说出来。”
“咱们几个小心点,别被人听去了。”
“正是呢,那边的人可凶着,大家千万莫要声张。”
“是极是极。”
……
傍晚,神机宗营帐。
营帐位置稍偏,在同盟营帐的东南角,林长辞不喜人多眼杂,特地要求扎营在此。
枫叶千枝复万枝,萧萧暮吹惊红叶。林长辞立在溪边,不知在想什么,枫叶随水流,黯淡天色别有一番静谧。
听见熟悉的脚步,他转过头,不远处,温淮提剑匆匆进了营地。
男人一身缙云色外袍,腰间革带裹束极紧,上面坠着小刀,臂甲只戴了一边,一进来便寻找林长辞的身影。
“温淮。”
林长辞出声唤他。
温淮周身冷冽肃杀的气息骤然一散,大步走过来,在他面前稳稳停步。
“师尊,事已办妥。”
林长辞颔首,没有多问,单将他没戴臂甲的那只手拉起来,袖子卷上,果不其然,青筋毕露的手臂上添了几道伤口。
他手紧了紧,问:“谁伤的?”
温淮任他拉着,道:“我自己弄的。”
他和若华奉命去了南越一趟,探查近日增多的魔修踪迹。可惜几大世家眼线太密,温淮与其中一人交上手,为了减小动静,将祸水东引,他故意划破手,以血气引来周围魔物,从而顺利脱身。
林长辞默然,知晓实情定然不是他说的这样轻松,道:“下次莫要以身犯险。”
温淮翘了翘唇角,似乎很喜欢听他关心,敷衍保证几句后,乖乖被他牵回帐里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