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长辞一个月后出了关,他立刻把灵果取出来,宝贝似的打算献给他。
可惜灵果本就容易腐坏,他拿出来时,那两个灵果已坏得果肉乌黑,只剩果核了。
若非鹤告诉他,林长辞还以为这个闷葫芦似的弟子又在哪里受了欺负,原委虽然简单,却叫人有些哭笑不得。
一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忽然复苏,温淮轻咳两声,道:“年幼不知事,让师尊见笑了。”
林长辞微微摇头,眸光温和:“看着你们慢慢长大,倒是十分有趣。”
他至今记得温淮捧着果核的失落模样,少年的温淮入门后被养得很好,颊边肉比现在多些,腮帮子鼓起来,沮丧得很有几分可爱。
若是温淮中途未曾被他引上歧路便好了。
“温淮。”他叹了口气,道:“回山后,我不会再赶你出师,你也莫要再做傻事了。”
……
“城中已经封锁了么?”
宋临风问。
侍女低头道:“已和县衙那边打好了招呼。”
宋临风指尖绕着黑纱,思量着从哪里开始抓人,旁边人递来一盏温茶。
她瞥了一眼,道:“你既受了伤,怎么不回去躺着?”
宣隐衫低眉轻声道:“小伤罢了。”
“原来只是小伤。”宋临风接过茶,吹开浮沫品了一口,不阴不阳道:“我还以为你危在旦夕,正要派人去宣家商量着送你回去休养个一年半载呢。”
宣隐衫脸上笑意微微僵住,片刻道:“送我回去,好迎新人进来么?”
宋临风看了他半晌,忽然冷笑了一下:“宣隐衫,和你成亲这么多年,你在想什么真以为我不明白?我若铁了心要召回巫真,十个你也没法阻止。”
“所以,”她把茶盏重重一搁,起身道:“别搞那些小手段。”
宣隐衫抬眸看她。
他的结发妻子容貌美艳,却神色冰冷,披上黑纱从他身边走过,曳步生姿,背影孤高得叫人难以接近。
簇拥在旁的侍女们对他行了一礼,随后纷纷追随而去。
……
最后半日的路程赶完,南越的边境终于隐隐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