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宫一切如常,只有贴身的几个宫人知道了简池的病情,他们都戴着特制的口罩。
简池知道不会传染人,但也由着他们了,图个心理安慰,总好过整日担惊受怕。
简池对玉溪说:“你可以现在回大梁去。”
玉溪摇摇头:“奴才从小跟着殿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殿下若是活的好,奴才打心眼里高兴,若是殿下……奴才也跟着您去了。”
简池哪里用得着这些:“人都是要为自己活的,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做出牺牲。”
玉溪吸了吸鼻子:“您别这么说,您的病一定可以治好的。”
简池自己倒是不觉得痛苦,他从得知这件事到接受只用了几秒的时间,不说这具身体本就不是他的,他也算是替原主完成了夙愿,保全了大梁,就算这就是他的身体,他也并就是个生死看淡的人。
他出生就跌落尘埃,贱命一条,死后也不过化为一捧黄土,不值一提。
唯一难以割舍的……
沈燕然。
宫外传来声音:“陛下驾到!”
简池朝外面看去,沈燕然走进来,落在简池旁边的椅子上:“下午就启程。”
简池:“这么快。”
“佘山有当世第一神医。”沈燕然给简池倒了一壶水:“早去早好。”
简池说:“你不做点防护措施吗?”
周围贴身的人至少还戴着口罩什么的,进进去去都有消毒,可沈燕然可好,大大咧咧的,什么也不搞,生怕被传染不上。
沈燕然挑眉:“你怕了?”
简池别开眼:“我怕什么?”
“你怕我传染上。”沈燕然单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瞧着他:“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