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鸢。”
“子笺。”
宋淮安的记忆与谢锦的记忆交织,像染色一般缓慢融合
他记起来了。
殿下还在等他。
最后往勾魂使者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一眼让他心神俱震,勾魂使者垂眸看着他,眼神麻木,碧色的眼眸映着周围黑色的河水,有一丝诡异。
那一张脸,跟翟镜一模一样。
师傅?
他想喊却没能喊出声,便已经失去了意识。
如果一切只是大梦一场
那么希望,这场梦永远不要醒来吧。
......
慕脩调养好身子后已经是一周后了。
谢锦端了药进来喂给慕脩,慕脩喝了两口药,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慕脩是个很敏感的人,特别是对于谢锦脸上细微的情绪。
谢锦回过神,抬起眼帘,笑了笑:“没事。”
慕脩知他是不愿说,不过想来也和翟镜脱不了关系,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于是,他只道:“无事便好。”
谢锦心事重重:“嗯。”
不过是做了一场噩梦罢了。
梦里,差点,我就忘记你了。
慕脩拿过他手里所剩不多的药碗,一饮而尽,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苦得皱起了眉。
谢锦眼中闪过促狭:“苦吧?”
慕脩毫无疑问捕捉到了,无奈道:“是啊,苦,不如你来尝尝...”
谢锦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拽了过去,摁在被褥上亲吻,吻得七荤八素。
药苦腥的味道通过唇齿间传递过来,在舌尖弥漫开来,谢锦皱起了眉。
慕脩安抚似的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手掌放在了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不多时,谢锦双颊泛红,眼中还荡漾着未散尽的情丨欲,他将慕脩摁回床上,掖上被子:“陛下,病人要清心寡欲。”
慕脩黑眸沉沉,用指腹摩挲着他的脸颊:“有你在身边,朕如何做到清心寡欲。”
谢锦不满的挑眉:“听这话的意思,倒还是臣的过错了?那臣这就回京。”
语落,转身端起药碗就要走
慕脩明明听出了他语气中的玩闹之意,看见他要走还是急了,下意识就一把拽住他的袖子:“你明明知道,朕不是这个意思。”
谢锦停住脚步,转过身拍了拍他拽住自己衣袖的手:“我当然知道,我不会走的,现在以后都不会,先放手,我去还药碗。”
慕脩没放:“你先坐下,朕有话跟你说。”
谢锦依言顺着他的力道,在床沿坐下:“怎么了?”
慕脩握着他的手把他手里的碗放在一边,将他搂进怀里:“朕封你为后可好?”
谢锦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死:“咳咳咳!陛下?”
慕脩的手指抚着他的背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