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注意到他的视线,抬眼看去,有些茫然
随后他看了看慕脩,又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手里的香蕉,忽然懂了什么。
索性,手里的香蕉只剩一点了
谢锦一口咬掉,笑道:“陛下,想什么呢,白日宣淫可不好。”
慕脩恼羞成怒,几步上前将谢锦摁在榻上,狠狠亲了上去。
亲得谢锦目光迷离,几乎不知今夕何夕,双腿发软。
慕脩看了他一眼,道:“今年的这美人蕉不错。”
说完,唇角勾了勾,迈出了大殿。
谢锦:“......”好糟糕的男人,撩起了火便走人,拔diao无情!
小心引火烧身啊!
不久,赵承德回来了,看到罗汉榻上思考人生的人,恭敬道:“小侯爷,更衣吧,陛下已经去了重华殿了。”
语毕呈上深青色朝服,身侧的小太监们挨个呈上腰带,玉圭之内的饰品。
谢锦抹了抹嘴,起身道:“嗯。”
脸色不太好,因为欲、求、不、满
赵承德眼尖:“小侯爷,你脖子上的红痕是?被蚊虫叮了吗?”
谢锦摸了摸脖颈,不冷不热道:“可不是,一只大蚊子,叮完就跑。”
赵承德没听出他意有所指,只道:“寝殿里有药膏,老奴去给您找找。”
谢锦摆了摆手:“不必了,多大点事,衣服给我吧,我换了好早点过去,免得一屋子老头等我。”
赵承德赶紧递上衣物。
这次朝会,主题无他,全都是针对宋离鸢这事,以李忠清为首等一众官员共同谏言。
“陛下,这幕后之人根本就是在挑衅皇权!若再如此放任下去,恐怕会让百姓寒心啊!”
“是啊陛下!我南楚第一大国,怎容发生这等事频频发生,传出去了岂不是让四方诸国耻笑!”
“依臣之见,这事若不是有心之人在背后捣鬼,就是丞相...”
段南打断道:“大人慎言,死者为大,你这话要是说错了,小心遭天谴。”
“段御史你!”
那名官员梗着脖子,未说完的半句话就这样断在喉咙里。
谢荣山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眼角眉梢都透着喜气,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缓缓站了出来:“臣附议,不管丞相大人生前有何功过,但如此人已经死了,诸位大人嘴下积点德吧,更何况当年丞相大人也为我们南楚立下赫赫战功,没有他如今有在座各位锦绣前程吗?诸位如今在这里动嘴皮子就不觉得良心不安吗?本官是个粗人,不懂那些虚的,但是知恩图报还是懂的。”
如果是前世的宋淮安,这老头在这种时候不顾群臣激愤站出来帮他说话,必然会觉得惊讶。
不过如今他却明白了。
谢荣山此人性情耿直,他只是看不惯宋淮安表面显露出来的散漫,因为每每见他都没好脸色。
而宋淮安恰恰是看见了他的没好脸色,觉得他讨厌自己,于是自然相看两相厌。
就造就了前世误会了那么多年。
慕脩如今心里明白是翟玉笙在背后搞鬼,但是又没有证据,只得先勉力安抚。
下了朝,叶里已经奉命‘请’来了太医院如今的太医令——陈清。
陈清原本准备上朝,因此穿得是朝服,余光看见殿外由远而近的那抹明黄,下跪叩首:“臣太医院陈清,叩见陛下!”
慕脩瞥了他一眼,没开口,而是慢慢走向首座。
陈清老老实实跪着,头也不敢抬,眼角瞥见一双明黄色的龙纹鞋履,脚步不疾不徐的从他身侧路过。
过了许久,慕脩才缓缓道:“抬起头来。”
陈清慢慢抬首,露出饱经风霜的一张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