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下一秒,被一双手拥入怀
所有戒备迷茫均化为呆滞
慕脩抱着他,将他的头强制摁在自己肩窝道:“可有伤着哪里?”
谢锦几乎能感受他沉重而缓慢的心跳,扑通扑通
龙涎香浓郁得像要醉人
这是什么情况?陛下这是认出来了?
完全不可能啊!!
慕脩能感觉到怀中的人从最初有些抵抗大概是在怀疑他的身份,随即是僵直到逐渐放松,最后感受到一双手揽上自己的腰。
空气静寂了好久
谢锦才道:“我没事。”
慕脩大掌抚着他绸缎般的墨发,半晌后才放开他
谢锦到现在眼神仍然是呆滞的,呆呆的望着慕脩,唇瓣微微张着
慕脩望着他,眼神微微一热。
若此时不是在一个一不小心就能要命的阵法里,他一定就地办了眼前的人。
但是现实恰恰相反
慕脩强迫性转开眼神道:“不要害怕,朕在。”
谢锦脑中一热,迅速垂下视线道:“陛下不用用这样的方式安慰草民,草民也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哭闹,更何况陛下贵为天子草民何德何能...”
慕脩垂眸看着他,面上没什么表情。
须臾后他道:“好。”
谢锦这才抬起眼来,心头却诡异的仿佛压上了一块巨石,他故作淡然道:“多谢陛下。”
慕脩冷淡‘嗯’了一声
又过了会儿
“这阵你可有了解?”他问
他问得十分熟稔,似乎笃定谢锦一定了解一般。
谢锦没顾得上琢磨,应道:“略有了解,此阵无阵眼,靠天上的曜日持阵,想来陛下进来的时候定然看到过一块画着阵法的石块儿。”
慕脩回忆了下:“确实。”
谢锦道:“陛下觉得是谁?”
这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让慕脩眉目更冷了几分
他道:“慕沉璧,前段时间有暗探了解到他办私宴,以朕之名,寻找天下奇人异士。”
谢锦看向慕脩道:“陛下由他去了?”
然而答案不用回答也已经明了,若是那时慕脩便问了,靳安王无论如何不敢这么快动用那人。
慕脩沉默许久,才道:“朕登基之时,他母妃自刎了,朕不想...再让他不高兴。”
这话丝毫不出谢锦意料。
他的陛下就是这样一个人啊,说宅心仁厚也好,说优柔寡断也罢。
不论经历了多少痛苦,仍旧保持着初心,权势始终没有成功侵染他的内心。
靳安王和襄平王都是他所剩不多的弟弟
虽然靳安王从以前是皇子时就从未将陛下当过哥哥,但是陛下心中却始终有所谓亲人的一席之地。
这也是当初他为什么倾其所有也要辅佐这个人。
当帝王,他不乏狠厉,亲人却始终占最重比重,不论是已经逝去的先皇以及先皇后,还是离京多年的弟弟,亦或是远嫁异国的妹妹们。
唯一一个登基没有铲除手足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