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挑了挑眉,跟着也跳了下马,不明白自家陛下这又是玩哪一出
旁侧负责马厩的小厮赶紧迎上来牵走了两匹马
两人走进自家老爹营帐的时候,谢荣山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坐在营帐里生着闷气。
谢迟和谢锦对视一眼,不明所以,但还是同时抱拳道:“父亲。”
虽不在家里,但礼不可废。
谢荣山抬眼看了他们一眼,不咸不淡道:“来了?”
谢迟道:“父亲面露愁绪,不知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谢荣山愠怒道:“不知羞耻!白日宣淫!简直岂有此理!皇上难不成真是中了这些外邦女人的迷魂药!”
“......”
谢迟沉默了,白日宣淫这个词用在这里好像不太合适,但是碍于谢荣山此时显然正在气头上,于是他也没有多这个嘴。
谢锦没绷住,嘴角扬了起来
谢荣山本就是武将出身,没读过几本书,恐怕能想到的成语也就这几个了,都用上了足以说明他很愤怒
宋淮安曾经摸不透这些臣子
阴差阳错成了他儿子才体会到,谢荣山虽然肚子里没有几滴墨水,倒是个忠心为主的。
谢荣山瞪大了虎目:“谢锦?你笑什么笑!吃撑了?”
谢迟斜睨了谢锦一眼,示意他收敛点不要在老虎嘴上拔须
谢锦立马压制住笑意:“儿子错了。”
谢荣山又瞪了他几眼才道:“都去自己营帐吧,已经安排好了,让下人带着去,下午就要进山狩猎。”
谢迟道:“是。”
谢锦被下人领到一间稍小的营帐,虽然比不上自家老爹营帐大,但布置还是很舒服的。
下人道:“小侯爷,此处就是您的营帐了。”
谢锦道:“有劳了。”
“不敢不敢,那小人就先告退了。”
“嗯。”
谢锦走进营帐,林鸦紧随其后。
营帐中的空地里,那群女人依旧在兴高采烈的玩着,像是永远不知疲惫。
谢锦坐到椅子上,手肘撑在兽皮覆盖的把手上,手指极有节奏在下巴上点着,兀自思索。
林鸦立在一旁,像以往过去的十多年一样
大人思考的时候,从来不需要别人多嘴多舌。
直到...
林鸦轻轻晃了晃谢锦,道:“主子?您怎么睡着了?”
谢锦猛然惊醒,眼前还有些迷糊,反应了一会儿才道:“我睡着了?抱歉,早上起太早了,又骑马骑了半天”
林鸦单膝在他面前跪下,道:“都是属下的错,属下应该晚点过来。”
谢锦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自责,晚上好好补补觉就好了。”
林鸦抬头直视他:“主子这几日真的能好好补觉吗?”
谢锦一愣,有些心虚的撇开了视线:“你这话怎么说。”
林鸦道:“春狩秋猎这种时候往往是意外频发的时候,皇宫固若金汤,但是这种荒郊野岭不同,主子要保护陛下,恐怕是每日殚精竭虑还来不及,又谈何好好休息。”
谢锦皱起眉,语气有一丝冰寒:“林鸦。”
林鸦眼中划过气愤,垂首道:“属下逾越了。”
营帐中的气氛僵持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