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您今日走动过于多了,可要奴才去请陈太医过来给您再瞧瞧?”
谢锦想了想,道:“正好本公子许久未见到陈太医了,那就劳烦赵小公公跑一趟了。”
也好,‘感情’是需要培养的嘛
赵小贵抹了一把汗水:“小侯爷折煞奴才了。”
他转身要走,谢锦又出声道:“哎赵公公,你可有心仪的女子?”
赵小贵回过头,道:“小侯爷说笑了,奴才打小就入了宫,养在内务府,那是生来就是要伺候宫中贵人的命,哪里敢想什么心仪的女子。”
贵人?是了
谢锦微微一笑
这宫中什么都不多,唯独贵人这东西一抓一大把,不论是靠什么样的方式。
就像权倾朝野的丞相,全天下都觉得他身居高位,尊贵无比。
但谁又知,他只是个从小在泥地里打滚,市井街巷中撒泼的平民百姓而已。
只不过他遇见了殿下。
“那你可知如何追求自己心仪的女……人!”谢锦道
赵小贵苦恼道:“小侯爷真是为难奴才了,不过这追求女子嘛……民间都盛行送香囊,手绢玉佩等贴身之物,再不济就是送字画送簪花。”
谢锦心中略有计较,抚了抚下巴:“原来如此。”
赵小贵躬身道:“那小侯爷没什么事的话,奴才就去太医院请陈太医了?”
“不必劳烦陈太医了,本公子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赵小贵退下后,谢锦趴在榻上苦苦思索,送点什么好呢?
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不如写点诗!
傍晚时分,暮霭将至。
一太监端着朱红色底座的托盘,托盘上呈着一封信笺,走出鸾鸣殿。
还没走出几步,就迎面撞上了皇上的龙辇和一长串的仪仗队伍。
太监赶紧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承德打量他,拿出了一个总管太监的威严教训道:“偏殿当差的宫人不在殿里伺候小侯爷,这是要往哪儿去?急匆匆的,冲撞了宫里的贵人你有几个脑袋掉?你手里又是何物?”
那太监赶紧磕头,生怕陛下万一把他当成居心叵测之徒,天子一怒自己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陛下明鉴!奴才是奉小侯爷命令将此信在天黑前送予太医院陈太医手上,眼看这天就要黑了,奴才这才走得急了些!”
“是小侯爷写的?”
赵承德看向慕脩,似在等他抉择
慕脩抬了抬手:“拿过来。”
“是……是是!”那小太监战战兢兢道,浑身抖得跟中风似的。
赵承德看他这样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摇了摇头,上前亲自将书信拿过来递给慕脩。
慕脩指尖一挑,信封就开了,抽出薄纸扫视了两眼,面色微微变得有些古怪。
赵承德能够感受慕脩周身陡然加重的寒意
片刻后,他将信纸重新放回信封中,递给赵承德:“让他去送。”
慕脩到偏殿的时候,悄无声息屏退了殿外守着的所有宫人。
谢锦毫无所觉,正聚精会神低头伏在书案上写着什么。
赵小贵瞧瞧瞅了一眼殿里,扒了扒赵承德的袖子道:“叔父,为何陛下不让人惊动小侯爷啊?”
赵承德一拂尘打在他脑门上:“多嘴!帝王之意,你如何揣得?”
“揣都不揣怎知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