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脩淡淡看着翟境,不喜也不怒:“不知朕应该称呼阁下为什么?前辈还是...国师?”
翟境:“陛下愿意怎么叫便怎么叫吧。”
说完,他看向一直没开口的谢锦:“淮安,能打开山门的阵法,看来为师教给你的东西,你没忘。”
谢锦觉得很陌生,取下人皮面具的翟境却完全仿佛变了一个人。
谢锦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师傅,徒儿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师傅,还望指点迷津。”
翟镜眸色微动:“问。”
“三年前,伪造通敌信笺并且想方设法把它交到我眼前的是您吗?”
“是我,不过梁宏死得不冤枉,只不过他长了点脑子没留下证据罢了,信笺虽是伪造,罪名却是真的。”
慕脩疑惑的看向谢锦,什么伪造的通敌信笺,为什么他一无所知?
后者没看他,脸上的表情难得带上了点年少时候的才有的执着,目不转睛的盯着翟镜。
慕脩在得知自己被救命恩人亲手种下毒蛊的时候没有什么波动,在得知国师一开始就是为了复仇而留在宫里的时候,他心里也没有多大起伏。
可这一刻,胸腔中却莫名升上一抹负面情绪。
“男宠月上那杯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的毒酒来自于?”
“我。”
谢锦略微自嘲,也是,除了那个百年前就已经灭亡的巫医族,这样全天下的大夫都束手无策的毒药要去何处寻。
“为什么要杀我?既然要杀我,当初又为什么要尽心教导我?”
“没有为什么。”
谢锦盯着他,翟镜神色不变,显然是无论如何也不打算松口。
“翟玉笙这个人不知师傅可识得?徒儿斗胆猜测,凤麟城中是你帮忙给他脱身的……是吗”
“识得,是。”
“好,最后一个问题……你给陛下身上种下的蛊虫究竟是什么?”
翟镜语气平静道:“情蛊,不动情欲便不会对人体产生影响,一旦动了....只有死。”
谢锦脸色骤变,此时也顾不得对面的人是他师傅了,道:“解药呢?”
“没有解药,此蛊一旦种下除非死,否则绝不可能摆脱。”
他这话一出,谢锦还没来得及开口。
慕脩脸色微微一变,脑海中有个毛骨悚然的猜测。
当年他的父皇和母后都是因为被歹人泄露军中机密而死,但两人却不是在同一处被害,一个是在军营,一个是在前往军营的路上。
若是卧底在军营,那么母妃的行踪按理来说便不会那么快被透露出去,可若是宫里的人,且不说能不能将消息送到敌军手上,就算是送到了,敌国多少会有防备,两国交战,这种人就是双面刃,握好了斩杀敌人,反之便是葬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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