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信准备摸茶盏的手一顿:“??”
感情他这皇兄忽然来一趟就是为了教训他一顿?
慕信气笑了。
可慕脩却没再给他多问的机会,起身离开了,就好像他只是顺路来一趟一般。
慕信也站起身,愣了会儿神,但是没追上去。
....
官道之上,一辆马车疾速朝逐鹿城的方向行驶着,车前挂了一盏照明用的灯笼,在马车走动中摇晃着,照亮了四周的密林。
外观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
车厢内却很大,坐了三个男人也丝毫不显狭隘。
谢锦看着容云鹤给慕脩把了脉,随后轻轻摇了摇头,出声道:“你们是同门,你竟也解不了这蛊吗?”
容云鹤道:“师兄当年救下我之后就离开了,我们巫医族是不会蛊的,师父也并未传授过我们蛊,这东西大概是他后来不知在何处的奇遇。”
“我找了他,将近百年。”
谢锦开口:“那你为何此时来将这一切告知我们?”
容云鹤道:“世间万物皆有因果,他的大仇早已经得报,我不明白他为何还要留在南楚,明明时间已经不多了。”
大仇已经得报...
谢锦敛眉,忽然愕然抬首:“我忽然想起来,你说的这件事我好像知道。”
容云鹤疑惑的看向他:“知道什么?”
谢锦道:“这场灭族之祸我曾经在皇陵中的壁画上看到过,当初我还在想,墓主人是谁,如今明了了。”
慕脩身躯微怔,显然他也曾见过。
容云鹤唇际扯出一个讥讽的笑:“他这样的人,如何配长生?百条人命,他还能篆刻在墓室中,可真看得起我们一族。”
“对他来说,我们族人的鲜血不过用来洗涤他剑刃罢了。”
慕脩心情沉重,并未发一语。
国师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复仇,多年前的灭族之仇。
可慕脩确实是他亲手所救,宋淮安也师承于他,其间种种,非三言两语能够道明。
而晚间,赵承德果然如慕脩交代的那样,来了瑶华殿。
灯火明灭间,慕信眼皮跳了跳,情不自禁站了起来
赵承德双手奉上一物,明黄色的颜色刺痛人眼:“靳安王殿下,这是陛下临走之前留给你的。”
这东西分明就是圣旨。
慕信撩袍跪下,释然一笑:“念吧。”
皇兄终于要杀他了吗?也好,早就该到头了。
赵承德道:“陛下特意交代奴才说,此物只能由靳安王殿下您亲启。”
慕信皱起眉,不明白自家皇兄在搞什么,不就是一个赐死的圣旨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不过虽然他心里这么想,手上却也接过圣旨,随口问了一句道:“皇兄去哪儿了?”
赵承德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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