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赶紧垂眼:“奴冒犯了。”
谢锦摆了摆手,示意无妨。
实际上,她只是有些惊讶,清早起来,按理来说人的唇因为长时间未喝水都是很干燥的,小侯爷的唇却极水润,阳光下甚至能看到有一层淡淡的光泽。
众人匆匆烤了肉,吃完又全数上山,除了被淘汰出赛那几个被勒令在营地喂山里的毒蚊子。
有了昨日的经验和热身,今日大家都很顺利,也已经没几个人在喘了。
这次还是昨日的分组
谢锦他们挑了南面,这片普遍都是树林,不像西面都是茂盛的杂草,足有成人膝盖那么高。
狡兔三窟,草里面真要藏了只兔子,只要它不动压根看不出来,别说看窟在哪儿了。
谢迟握着弓,看了一眼谢锦道:“我观你神色疲惫,可是没睡好?”
谢锦叹气,确实没睡好。
半夜被吵醒一次,又跟林鸦谈到天亮,还使用了一次消耗极大的瞳术,没睡几个时辰就又醒了。
“有点,不过无妨。”谢锦道
“为何不在营地休息?陛下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
前方草丛微微一动
谢迟熟练摸弦上弓,视线逗留在谢锦脸上,手上却干脆利落,一箭射出。
谢锦转脸看过去,一只野兔被钉在一棵树上,箭羽微颤。
谢锦由衷道:“兄长好箭法。”
谢迟这才瞟了一眼:“这山里大型动物没看到几只,野兔倒是数不胜数。”
两人策马过去,将箭□□,弄好扔进马上挂的篓子里,晚上还要统计成绩。
谢迟昨日的成绩便是暂居第一
不过慕脩的箭法,谢锦也是心知肚明。
谢锦粗略估计,若是陛下夺得魁首的话,谢迟至少排二或者三。
京中权贵子弟中,没几个能跟谢迟的六艺相比。
这一点,从谢迟小时候,他就知道。
以前他经常带段南出入国子监,丁砚山那个老东西回回都绷着一张如丧考妣的脸,宋淮安后来才知道那个叫做李康的学生是丁砚山十分看重的一名优秀学子,就那样被逐出了国子监,还在诸多达官贵人面前暴露了嘴脸,想来日后也是没有什么前途可言了。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宋淮安这人不怕讨人嫌,丁砚山不愿意让他带段南去,他偏要。
而且每次必往祭酒住的小楼去走一遭
没办法,他再讨人嫌,也贵为丞相。
背后有皇帝撑腰,你再不乐意也只能起身迎接。
谢锦策马道:“今日不能在外围了,这外围也就只有野兔山鸡这种小型猎物了。”
谢迟‘嗯’了一声,望向前方茂密的树林,道:“要深入了,跟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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