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宁有余说,“姐夫这里不是也要人帮忙吗?”
时望月在下厨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围观,除了她。
但这事儿,她不能直接跟宁有余说,“你姐夫一个人搞的定的,咱们一起去看爸爸给我送了什么圣诞礼物。”
这个理由让宁有余没法拒绝。
但他还是懂礼貌,看时望月一个人在厨房忙上忙下的还觉得不好意思。
“姐夫辛苦了!”
“半个小时后开饭。”
……
“酒这么快就温好了?”宁弋见宁有光这么快出来,问道。
“没。”宁有光说,“望月帮你温,咱们休息。”
“那好。”一听到酒,宁弋感觉浑身有着用不完的劲。
主要是他太久没喝了。
宁有光却当头给他泼了一碗冷水,“花雕也不能喝太多,最多三两。”
“啊?”三两花雕有多少?宁弋急了,刚想说怎么也得半斤,却在撞上女儿清透的目光时,瞬间改了口,“三两也行,三两也行。”
“你和望月一起三两。”宁有光又笑眯眯的补充。
“……”宁弋气堵。
到底是不好说女儿什么,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去给你把圣诞树装饰完先。”
……
宁有光看着宁弋的背影如如不动。
却不想,才稳住半秒钟,就听到旁边的宁有余唉声叹气道,“顺理则裕,从欲惟危啊!”
她背脊一凉,心差点跳到喉咙口。
转头,却见旁边的宁有余还摇头晃脑的叹气,“我爸真的是,这点道理都不懂。”
“……”宁有光深深的吸了几口凉气,才缓声问宁有余,“【顺理则裕,从欲惟危】这话你听谁说的啊?”
“我哥啊。”宁有余随口就答。
“哥还跟你讲《小学》啊?”宁有光试探性地问。
“小学?”宁有余脸上浮现出疑惑,“什么小学?”
“【顺理则裕,从欲惟危】这句出自南宋朱熹的《小学》。”宁有光解释道。
宁有余这次听懂了,“我哥没给我讲过《小学》,就跟我说过【顺理则裕,从欲惟危】。”
“哦。”宁有光终于松了口气,“咱们拆礼物吧。”
她伸手从沙发上拿起一个银灰色的礼盒递给宁有余,“你拆这个。”
“我拆这个。”她又从沙发上拿起一个红色的礼盒。
宁有余和宁有光都喜欢拆盲盒。
在不知道礼物到底是什么的情况下拆礼盒,得到的刺激和拆盲盒几乎等同。
很快,宁有光就先宁有余一步打开了手里的礼盒。
并且,他对盒子里的礼物,十分之嫌弃,“啊,是金项链啊。”
宁有光刚想打开手里的盒子,听到宁有余这话就转过头去看他说的金项链了。
这一看,发现还真是金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