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会时常帮了他纳个鞋底儿,做个荷包什么的。这汉子拿了东西欢天喜地能高兴上十天半个月。两人倒也亲密许多。
这坏他娘子名声的传闻落了他耳中还了得?
黑脸汉子听了,心中登时大怒。一阵风似的去寻了那人要讨个公道。
那人也是一时嘴快,又颇爱碎嘴子,就跟着几个关系近的讲了。不想落了当事人耳里。
他前些天请假回了家中看望病重在床的老娘,正巧听了村头那些个老虔婆的闲言碎语。
就搬着几把椅子,一面晒着太阳,一面嗑着瓜子儿嚼舌根,论起村里嫁做人妇的官家小姐来。
都说这少女嫩妇生的花容月貌,看不上这汉子。这高低贵贱刻在了骨子里,这长了头顶的眼睛是瞧不见村里的人的。
又说起这妇人趁着汉子不在家同那教书先生私下里早成了姘头。
两人时常眉来眼去的,便勾搭在了一起。褪衣解带的行那鱼水之欢。
“诶呦”直叹这汉子倒霉,只管叫了浪淫妇。说得倒是头头是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趴了人床底见的呢!
这黑脸大汉找到了散他娘子谣言的人,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就砸了过去。两人立马扭打在一处,你来我往的,热血冲脑,都将这军规都抛了脑后。
两人在战场又非是无名之辈,个人勇武也算排得上名号。故此也不能一径将人全赶了出去。
这该罚罚,该骂骂。家长里短的事,旁人也不好多做言语,省的越帮越忙。
又劝了那人去和黑脸汉子道个歉,总归是他在身后议人长短,传人谣言。
可这人偏梗了脖子直挺挺立在哪儿,冷嗤着看着对面的汉子:“村里可都在传,空穴来风,必有其因。你来寻我打架,不如早早回家,兴许还能将人抓奸在床。”
这汉子一听,瞪了牛眼大的眼睛,吭哧吭哧喘着气。眼睛都给熬红了。这旁人一撒手,两人就扭在一处拳打脚踢。只能压了两人分在两处。
散播谣言的那人吐了好几口血沫子,牙都给掉了一颗。境况比那黑脸汉子惨的多。
两人不罢不休的,斗牛似的红了眼睛。这黑脸汉子更是豁了命一般。
这不得已只得暗中去请了李修祁。总归得知会一声。
晋南王一来,光是往这一站,便是不说话,也能将人给镇住了,再不敢凭意气放肆。
李修祁原是不想管的。娇妻在侧,这心中愈发眷恋不舍。
正所谓“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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