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或虚而生火,气滞血亏。一朝一夕也便罢了,时日一久,养的再好都会感到精神倦怠,伤了根基。
何况苏窈这底子便是个漏气的筛子。养的再好,顶天了那就这般了。日常里散散闷也得把住了度,超了负荷可不就累了身子。
柳玉去打了药,苏窈晚间吃了一剂药,出了些虚汗,早早便睡了。
待到早上,果真精神头好了许多。
一日,小喜从后厨拿了一碟蒸豆糕回来。苏窈捻了一个吃,便将其分与旁人了。
柳玉今日出府看那哑巴阿婆去了,还未回来。便给她放了碗碟里留了一块儿出来。
小喜年岁小,性子还不太稳当。不过进了这深宅大院,心中生有敬畏,时常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出了差错,又被赶了出府,被花婆给绑了回去。对着苏窈越发尽心起来。
吃了中饭便容易犯困,苏窈掩嘴打了一个哈欠,索性走到窗边坐了。
她倚靠着窗,调弄架上的鹦哥。这鹦哥时常叽叽喳喳个不停,这话比院里的人可多多了。
这鹦哥生的五彩毛色,十分讨人喜欢。苏窈逗弄一阵,问了小喜,“可喂了吃食?”
小喜笑道:“准时喂得,水也喂了。不差它吃的喝的。”
苏窈哧的一声笑了。转头去看窗外的鹦哥。
过了半晌,只听这鹦哥扑棱着翅膀,喊道:“王爷回府了!王爷回府了!”
苏窈一听,忙探了身子出去瞧。廊庑下静悄悄的,哪有半个人影?
苏窈笑骂了一声,“惯不会说话的小畜生。”
到了晚夕,苏窈洗漱上床,躺了不多久便睡了过去。
王府外头响起一阵马蹄声。一队人马自远处贴地飞来。那点火光由远及近,披着夜色而来的男人可不就是李修祁。
只见他一迳滑下马,大步往府里走去。一面走,一面摘了身上的玄色褂子。
李修祁半夜回府,身上带着些风尘之色。
安九接过李修祁递过来的褂子,将苏窈的近况略略说了。
李修祁一听,眉间轻拢,冷肃道:“身子并无大碍?”
安九垂眸快步跟在身侧,“王妃一直在府里修养,那太医说的都记下了,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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