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在男人抱起自己的时候赶紧双手护住肚子,在被扔到床上的瞬间,马上想从床上坐起来,可是,男人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很快地用身体压住杜若。
杜若不再敢用力挣扎,就怕身上的男人压到自己的宝宝,只好沙哑着嗓子,“你压到我了!”
就像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般,齐琛紧紧地抱住杜若,“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一个人面对妈妈去逝,一个人面对一切,可是,可不可以不要离开?
当他说对不起的时候,杜若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当年,虽然是他误会了她把孩子打掉,可是即使这样生气着离开三个月,回来后的第一句话却是充满懊悔的对不起,对不起没有在那三个月里陪着她,可是晚了,那三个月是她那个人生的转折点,从天堂到谷底,从骄傲到疯狂,她已经为了那帮乔家人着了魔,迷了心,为了做出一番成绩,将肚子里的孩子真正的放弃了。他们……回不去了。
“三个月里,我想了很久,我想可能是你害怕,是我不够好,所以才会打掉孩子,不过,没有关系,我们以后还会有……”齐琛望着杜若的眼睛,“若若……”
“别说了……”杜若轻轻地打断齐琛的话。
齐琛的脸色渐渐泛青,片刻,声音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那说什么?还是你想说说你是不是准备出国,嗯?”
杜若不禁寒毛竖起,直觉地感觉到危险,她竟然还诡异地有些害怕,这个男人是真的很生气。
杜若撇开脸,只是冷着声音,“起来!你压着我了。”
“回答问题。”齐琛不为所动,只是整个面颊的线条都紧绷起来,他凝视着她,想辨认她的神色。
回答什么?杜若的眼里有一丝迷茫,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让她回答。她曾经一而再再而三地伤了这个男人,直到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没多久,就传来他和某军区首长的女儿结婚的消息。杜若以为自己忘了,事实上,现在还是能够清楚的记得。
齐琛撑起双手,眯着眼看着身下的女人,之前一下车,听到杜若明晚八点飞机后的怒火和害怕、以及知道这三个月杜若的境况的心疼一下子涌了上来,他猛地俯过身用力地吻上杜若的唇,舌头蛮横地探入杜若的口腔肆意搅拌。
突如其来的震惊让杜若低呼,她大力挣开双手,推他竟然推不开!杜若恼怒地发现,自己反而又被他狡猾地扣住手腕和双腿,似乎是惩罚般,用更大的力气吻她,唇舌强行撬开她的牙关,深入其中,不断地吸、允、勾、缠。
愤怒之下,杜若狠狠地一口咬破了他的唇,齐琛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一下,依然无动于衷满口血腥味地强吻她,直到她放弃争扎才意犹未尽地松开紧紧缠住杜若的嘴唇。
杜若见齐琛松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浑身蓄满力气,将手肘重重撞开他的膛,身手敏捷地翻身下床,跳离齐琛几步之远,垂首低声说道,“我明晚九点的飞机。”
看着这样子的杜若,齐琛只觉得自己口发涨,心中更是一沉,他咬紧嘴唇,语气森寒“离开?你问过我了吗?”你……是不是从来都不曾想过我在一起一辈子,才可以那么轻易地放弃我们的孩子,才会想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离开?可是这些齐琛都无法说出口。
杜若站在齐琛对面,始终垂下眼睑,平静地说道,“我记得你说过,我们分手了的。”
齐琛闭了眼睛,半晌,蓦地睁开眼睛看向她,脸上的肌似乎是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唇瓣张合几次,才干涩地说:“我没说过。我只是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去想清楚,去消化你不要我们的孩子这个事实……
可是,即使到了这种时候,自己心里都还是不愿意分手,齐琛觉得自己很可悲。
没有嘛?杜若怔楞了一下,很快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是自己混淆了。
那种感觉……齐琛咬着牙,觉着口那个伤是不是又裂开了,否则自己怎么会觉得那么的疼。齐琛上前,抓紧杜若的双肩,力道之大让杜若怀疑自己的骨头会不会被他捏碎。杜若听见他恨着声音,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说,“我在想,是不是你早就已经厌倦,所以放弃孩子,然后,我离开,是不是所有都正中你下怀?是不是成了你远走高飞的理由?”
齐琛在黑暗中像只猎豹一般紧紧地盯住杜若,似乎只要杜若点点头,他就要将她扑倒吃进肚子里去。
杜若却什么也不说,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也不看齐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齐琛颓然地松开手,往后退一步,低垂着头,不再看向那个将自己变得像傻瓜一样的女人,手越握越紧,甚至能听到咯咯作响的声音,口传来阵阵疼痛,齐琛知道自己的伤撑不了多久,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地敲门声,齐琛看了看门口的方向,又紧紧地盯住杜若,心里莫名地升起一丝丝期待。
“若若……若若……”刘姨整理好东西就回了房间,没多久,突然听见一阵声响,刚开始还以为是错觉,谁知,又隐约听到楼上传来声音。刘姨马上跑出来,若若可是睡在楼上,这要是有人闯进来,那可就危险了。
杜若听见刘姨的敲门,看了眼对面的人,对着门外的刘姨说,“刘姨,有事吗?”
“若若,你睡了吗?我刚刚听见有声音,是不是有什么事?”刘姨担心杜若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呵呵,没事,只是刚刚收拾东西,动作大了些。”杜若找了个借口,不想刘姨担心。
“哦……”原来是这样,虚惊一场,“那你早点睡,我回房了。”
“嗯。”杜若应道。
“你……回去吧。”杜若转向齐琛,她需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自己在想什么。
齐琛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转身,语气淡漠:“杜若,我在想,或许是你真的已经不爱了。”
如果杜若晓得用自己的神力集中力看看,就会发现齐琛面色苍白,前的衣服早已被染红了一片,只是杜若除了在医术上,鲜少在生活中用上这些不合常规的能力,而这些在没有灯光的房间里,谁也看不见。又或者,这些淡淡的血腥味,往日的杜若闻也能闻得出来,只是,现在的她,满心的都在想着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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