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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军这件事，在圈内向来都是讳莫如深的事，谁都知道有，但从来不会摆到明面上去曝光。
没想到这回广大网友们跟着吃了个大瓜。
盛悦传媒不算小公司，起码自家的艺人里也有几位一线大咖。
但自从许家二公子接手之后，浪荡名在外，业务能力却捉襟见肘，业绩一路走下坡，一滑再滑。
除了沈墨的事，还有好几位人气很高的明星被黑过。
粉丝们撕逼的战斗力自古以来无人能敌，更可况是这种惹了众怒的。
曝光第二天，合作解约的解约，叫停的叫停，盛悦股票都跌停了。
徐影原本已经定好的新剧女主，临开机前制片方换人了。
沈墨知道这件事，还是听老胡说的。
有人拍到徐影哭着从盛悦许二公子办公室跑出来，脸上还有一个清晰的红掌印，力道显然不轻。
据盛悦内部人说，徐影是去找许约理论的，结果许二公子当时正挨完老爹的骂，正在气头上，徐影还自以为骄纵地捏着嗓子哭喊，结果自然是被人不给面子地踹了出去。
沈墨听完之后，没有任何感觉，或者说，从她知道真相之后，就已经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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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安然度过了有一个学期，虽然连续两周的考试周被折磨得很惨，没了高数和大物，还有物理化学和化工原理，总之，头没秃是最后的幸运。
七月时，《无归》拍摄已走到后半程，沈墨也终于进组。
按照之前的定妆造型，沈墨长长了的头发也刚好垂至腰间。
电影拍摄于电视剧不同，场次没有那么密集，沈墨进组第一天，还没她的戏份。
刚好这天轮到剧组每周一次的聚餐，沈墨被高志喊了去。
彻彻底底的男人戏的表现也体现在此，平均年纪也都比她大好多，沈墨像个小鸡仔就一样夹在中间。
高志还偏要说：“来，我们唯一的女演员得坐在最好的位置。”
指的位置，正是他和池砚西的中间。
沈墨哪儿敢啊，推拒全写在脸上了。
“啧。”高志道：“这小姑娘怎么胆子这么小？怕啥，过来坐，咱们剧组聚餐而已，不讲究那些，就你一个小女孩，谁能说沈墨不成？”
沈墨眼睛往池砚西那儿瞟了一眼。
高志身为导演的敏锐观察力自然没放过，但他只以为沈墨是碍于池砚西影帝的“威严”不敢过来，便拍拍池砚西肩膀，对沈墨道：“别看砚西平时板着个脸不苟言笑，但他是个好人，不用怕哈。”
池砚西没说话，，只抬头，目光定在沈墨脸上。
四目相对第一秒，沈墨躲开。
池砚西却一直看着他，是柔和的。
赵昭也说：“坐过来吧，就你一小姑娘，高导是把你当女儿看了。”
沈墨挨不住整桌人的眼神汇聚，最终还是拖着步子走了过去。
高志满意，举起酒杯：“来，大家一起欢迎我们玉儿的加入。”
沈墨刚要拿自己手边的红酒杯，东西就被旁边的人换走，取而代之的，是满满一杯黄澄澄的橙汁。
沈墨：“……”
池砚西：“喝这个。”
饰演梁野的老演员杜君龄笑道：“嘿，这我女儿还是你女儿啊？”
一个打岔，所有人都哈哈哈笑了起来。
“来吧，咱们先干一杯，欢迎我们玉儿进组！”高志举杯。
桌上坐着的都是前辈，沈墨本想把手里的橙汁换成酒，结果手还没伸过去，高脚杯就被一双修长匀细的手端走。
“……”
这个动作在池砚西做起来，自然地像本该如此。
沈墨耳垂发烫，忍不住想起那晚他们在无人的旷野，头顶是盛大烟花，池砚西的声音在耳边沉稳有力，低得像来自深海，听的人却仿佛飘在云端。
很不真实。
她也不敢相信是真的。
所以沈墨怂得跑掉，回头都不敢。
“来，一起干一杯。”高志的话把沈墨从回忆里拉了回来，她咬咬唇，只好举起手头那杯极不相称的橙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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