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肘捂着眼睛，看不清脸。但身高腿长，小沙发上都放不下他，一条腿直接落在地上。
沈墨：！！！？？？
沈墨吓得当场灵魂出窍，往后一退直接撞上了墙。
“嘭”一声。
实实在在的。
池砚西被这一声响动吵醒，睁眼就看见沈墨以一种惊恐的姿态靠在墙上。
“醒了？”
沈墨结结巴巴：“池、池老师？”
池砚西揉了揉眉头，昨晚扑进他怀里时还喊池砚西，清醒后就成了“池老师”。
啧。
沈墨：“池老师，你……你怎么会在我家？”
池砚西起身，清晨的嗓音喑哑又有磁性：“忘了？”
沈墨晃晃脑袋，记忆还停留在海底捞被一个女人纠缠的场景，迷迷糊糊得记得，后来似乎撞进了一个怀抱。
温热的，淡淡的青柠香还有点儿熟悉。
她好像，还喊了一声“池砚西”。
池砚西：“不记得了？”
沈墨小声：“我记不清了……”
她倒还记得给老胡发过微信，让来接她，到底怎么会被池砚西送回来？？
沈墨真的，挠破脑袋也想不起来。
池砚西淡淡地陈述事实：“坐在楼下不肯上来，问你是哪栋楼也不说，还非要拉着我去和小区的阿姨们一起跳广场舞。”
沈墨：“……”
沈墨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会是她！
“不可能吧，我……”
池砚西继续：“广场舞没跳，我说不许去，你就乖乖答应了。”
沈墨：“哈哈，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
“但你又哭又闹，不，准确来说，是装哭。抱着我的胳膊唱《小白菜》。还说我要给你娶后娘，要虐待你。”
沈墨：！！！？？？
喝醉以后她是变戏精了吗？
“那个就是歌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池老师！我错辽！！！”
认错态度积极诚恳。
“嗯。”池砚西低头，勾着唇角：“所以后来就开始唱《小红帽》”
“沈墨，我是大灰狼吗？”
“不不不！不是，绝对不是！我喝醉了池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沈墨极力否认。
她真的完全想不起来自己还尝过这首。
疯了吧qaq。
“没关系。”池砚西道。
如果是像昨晚那样抱着胳膊边晃边唱，他不介意她多唱几句。
唱一整夜都行。
池砚西伸手，在沈墨脑袋上揉了揉。
原本早起凌乱的头发……更乱了。
池砚西笑道：“下次别喝酒了，酒量这么差，被人卖了都傻乎乎的。”
沈墨呆呆地点头：“好。”
那只手的干燥又温暖，沈墨忽然想，当只小动物应该也很幸福。
如果主人是池砚西的话，每天都想被他摸头，让他顺毛。
乖乖地躺着，可以跟他肆无忌惮地撒娇。
思绪眼看就要飘远，沈墨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醒来到现在还没洗脸，说不定嘴角还有口水印，身上混杂着股散不去的酒气。
……
沈墨尴尬地抿唇：“我，先去洗漱？”
池砚西拿起桌边还没收回去的书，他翻开：“你先去吧。”
沈墨花了十分钟，飞快地冲洗完，从小柜子里找出来干净备用的牙刷毛巾塞给池砚西，“池老师，你去洗漱吧，这些都是干净没用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