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带路况本就不好,很多路段都在施工,挖掘机嗡嗡嗡直响。
宾利开的很慢,只得绕行另一条小街。
席南擎沉沉靠在座椅背上,将笔记本放在一侧,双腿闲时交叠,有些疲累,抬手,捻了捻眉心。
正闭目养神时,坐在驾驶位的梁宸,透着后视镜,往后座看一眼,说:“先生,您的伤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
席南擎一只手抚在腰腹上,想了下,道:“嗯,一切隐秘,不可声张。”
“您放心,事先已经跟医院那边沟通过了。”
“停车。”男人突然出声。
梁宸及时踩刹车,将车停在路边,扭头,看向后车座的席南擎。
见他将车窗降下来,一双幽深晦暗的眸子,正盯着小街对面一家生煎小铺出神。
“先生,我下车给您买一份。”梁宸跟在席南擎身边多年,多少能揣测出他心底一些想法。
席南擎点了下头,默许了。
梁宸推开车门,下车,大步流星朝生煎小铺走去。
“老板娘,麻烦打包一份生煎。”
方瑜正在屋里拖地,听见声音,抬头,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见有客人来,忙快步走出来,热情询问:“小伙子,要荤馅的还是素馅的?”
梁宸不假思索回道:“素馅。”
先生不食荤,这一点,他很清楚。
“好嘞,您屋里坐,马上就好。”
方瑜回到小厨房洗了手,干活利索,不过五六分钟,从煎锅里盛出一份新鲜的生煎,放在干净的饭盒,装进塑料袋子里,交给梁宸。
梁宸付完钱,走出小铺,特意抬头,看了一眼招牌名字——徐记生煎。
跟在先生身边多年,极少,不,是从未见过先生吃过路边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