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她想不出这丫头干吗这么千方百计的,不让自己跟着。
“嬷嬷,我每天都要见不同的男子,若想见人,何止于此。”凤清歌失笑,就知道瞒不过她,索性便交代出来,“有人要设计我,我总得给人家一个表现的机会吧。”
有钱嬷嬷在,别说算计,旁人就算是想在语言上占个上风都没机会。
“你自己悠着点,”钱嬷嬷这下没再坚持,又冲锦芝和花旭叮嘱道,“待会儿到了袁园机灵一点,万一发生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就吹信哨,到时自会有人帮你们。”
“那就多谢嬷嬷了,”凤清歌笑道。
私卫们不可能解散,所以平时必定会接些任务谋生。
春日宴虽然比不得宫宴,却是一年之中,所有宫外宴会里面规格最高的,有其他私卫出现,再正常不过。
磨磨蹭蹭好一会儿,三人终于出了福寿堂。
结果刚到东角门,就见凤清韵守在门口,跟个鸭子一样伸长脖子,左右张望。
看到凤清歌过来,她先是一愣,然后面色微变,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
“姐姐,你,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不行吗?”凤清歌勾唇。
她穿着学子服,若忽略她头上女子的发簪,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再配上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竟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
“可是,你答应了我要戴那套谢家外祖母送的头面!你说话不算数……”凤清韵气急败坏,强忍着烦躁道。
她穿成这样,乍看根本不像女子。
宴会上哪个男子愿意碰她?
“我戴了啊。”
“哪里?”凤清韵眼睛里快淬出火了,直勾勾的盯着她头上的簪子。
这根本不是那套头面。
“我戴了,但你也看不到了,它跟我的衣服根本不搭。”凤清歌笑盈盈地看着她,遗憾道。
“那你为什么要穿这么丑的衣服?”凤清韵跺脚。
“你说这衣服啊,是国子监的夫子让穿的,”凤清歌揉眉,叹了口气,“这学子服真的很丑吗,这可是文德皇后专门为国子监学子做的。”
“……不丑!”凤清韵刚准备说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语气僵硬。
她心里却暗暗骂开了,国子监的夫子,怎么这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连学生出席春日宴,穿什么衣服都要管。
“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穿,”凤清歌用一言难近的表情说道,“但是没办法,你没进国子监读书,不知道里面有多严苛。像我这样刚入学的小学子,万万不能惹恼夫子。”
扑哧!锦芝没忍住,低笑了出来。
原谅她来小姐身边这么久了,见过小姐强势教训人的,温和对待府上奴仆的,霸气护短的……各种样子,就是没见过用这么欠揍的语气假意为难实则打压人的。
凤清韵不蠢,自然听出来她话里的炫耀意味,气得直跺脚,再也不装姐妹情深的样子,放下一句狠话道:“凤清歌,你给我等着!”
别以为不戴那套头面她就能躲过一劫,等待会儿到了袁园,她会知道,什么叫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