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夫人看不惯凤钦夫妇偏疼小的的行为,只能在这上面给她补点。
话已至此,凤清歌再拒绝,就太不近人情了,便正色地接过,摆在了周老夫人的软榻上面。
“好好好,是个听话的乖孩子,”周老夫人布满皱纹的脸上慈爱的笑,捉住她的手轻轻拍了几下。
再之后周老夫人又拉着她的手问了一些话,便叫下人把厨房备好的菜一碟一碟端上。
一众人在翠微堂吃了薄席后,周炀叫凤清歌与王蔚来了辟水斋。
周淑怡想跟来陪好友,却被自家父亲一个眼神给拦住了,只能冲凤清歌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心底暗暗疑惑。
有什么机密要事,竟连她这个做女儿的都不让听!
辟水斋建在一片竹林中,幽静而清雅。
近黄昏的日光洒落在稀疏的竹叶上,落下金色的斑驳。
竹林下面,摆放着一张四四方方的矮桌,周围铺了草席。
廖清与周炀率先各坐一席,朝他们三个小辈摆了摆手,“坐。”
等三人坐定,周炀抿了口小厮冲泡的茶汤,问道,“清歌,伯父之所以叫你们过来,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想问问你。”
凤清歌长跪坐在自己脚跟上,微微起身,“伯父但问无妨。”
正好,她也有事要说与户部左右侍郎听。
廖清眼中闪过笑意,这小丫头……
“你是从何得知崔侍郎妻女被绑架一事?”
这个疑惑,他从出狱后,了解了整个案子的全部细节后,就一直放在心里,思索了多次,始终不得其解。
凤清歌面色不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猜的。”
“猜,猜的?”这是什么鬼答案。
“对啊,”凤清歌一脸真诚,不带任何虚假地笑道,“我从淑怡那里得知伯父您与书言哥哥因诬告入狱一事后,便去问了顺天府府尹江大人具体情况。得知崔侍郎家里人丁简单,唯一的妻女出城拜佛,便猜测贼人应该是从她们身上入手。之后……”
她将猜测的过程解释了一遍,“因我大致知晓京城附近的地形与村落情况,所以,要找到人并不难。”
周书言和王蔚听得既懵懂又憋屈。
这叫并不难?人言否?
“原来是这样,”周炀轻咳一声,见儿子一副被打击到了的表情,想笑又忍住了。
她的这番话,并无漏洞。
事实上,换做大理寺和刑部的熟手,也能办到。
但难的是,能否达到像她这么快的行动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