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方永安,当不得恩人二字,赵小姐,不知贵府的老爷可在?”方永安走进院子,视线轻扫,发现赵府老爷仍然不在,忍不住微微皱眉。
“家父和家母去游历了,”赵云云道。
“游历?”凤清歌回头,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现在不过三月,整个大夏气候严寒,正常人谁会选这个时候出去游历呢。
赵云烟表情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提及父母,也是有几分苦恼:“清歌小姐有所不知,我这父亲偏爱南国风光,每至冬末,便会出门游历,每次归家时都过了少则三个月,多则七八个月。”
按三妹的话来说,就是没有才子的文采,得了一声才子的臭毛病。
偏偏母亲嘴上嫌弃,每次父亲要出门,都打点得妥妥当当,自五年前小妹大了,他们更是连家都不顾,只想着自己享乐。
“令尊好雅致!”凤清歌听得倒有几分佩服,笑道:“人活一世,最终还是得自己快活才是,伯父伯母能把握当下,活得令人羡慕。”
“哪里,他们不过是贪图玩乐罢了。”赵云烟听她说话,不由觉得心里畅快,心道这读书的女子到底不一样,连说话都格外好听。
一行人进了屋。
赵云序老远就听到声音了,等凤清歌一进来,就高兴道:“清歌,你怎么来了?”
“来探望你。”凤清歌示意方永安将带的礼物奉上,里面都是笔墨纸砚,以及一些胭脂水粉。
“这怎么行,你救了我家弟弟,我们还没有表示感谢,怎么还能让你们上门还要带东西。”赵云云忙推辞拒绝道。
赵家近些年来已无亲戚往来,姐妹几个平日里都是关上大门度日。即便如此,还经常有泼皮无赖上门骚扰。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客人上门带礼物了。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凤清歌轻轻一笑,道:“第一次上门,总不好空着手来,云序,你的伤可好些了?重不重?”
赵云序咧嘴一笑,有同窗上门拜访,让他觉得在姐姐妹妹跟前涨了不少脸,他拍了拍胸膛,道:“就是一点小伤,不重!”
结果拍完,就疼得忍不住嘶得吸了一口冷气。
他尬然一笑,摸了摸脑袋:“真的不疼,我刚才是故意装样子骗你的。”
凤清歌心下叹气,愧疚道:“都是我连累了你,若不是我没有处理好孙季的事,你也不会受此牵累。”
他伤得重不重,她心里清楚。
孙季那一伙人,虽然昨日已经得了教训,但都是些不记打的狗东西。
说不定过段时间伤势稍微好了,又要出来害人了。
国子监留下这种败类,也是有辱门风,还不如彻底清理出去。
“不关你的事!”赵云序摇头,道:“他们几个平日里就总是欺负人,打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怎么能怪在你头上呢。没事,就是一点小伤而已,过几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