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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赵猛还被他们丢在上一环的堂屋里。

谢卞差点忘了自己还带着个小鬼跟班,只得向范无救求助,请无常大人打开虚无门,他好去接他的小跟班。

虚无门浮现,二人即将和左右分道扬镳。

谢卞回头冲左右一笑。

“往后别叫我无常大人。”

……

谢卞回到堂屋,却没看到赵猛的声音,只听见一阵呜呜的哭声从厨房传来。

范无救一脚把厨房门踹开,就看见谢卞缩在角落里哭泣。

赵猛一看谢卞进来,顶着满脸的鼻涕眼泪朝谢卞扑过去。

“哥!有鬼吓我!”

谢卞哭笑不得,只能拍拍他这小鬼跟班的后背安抚地问发生了什么。

赵猛哭了半天不说话,被范无救轻踹一脚后终于从谢卞怀里起身,抽泣着解释。

原来赵猛醒过来的时候,只看见一屋子的桌子板凳,连他哥和范无救的影子也没看到。

他一边害怕一边找谢卞,厨房和堂屋都没人,看见里屋的门虚掩着,他以为谢卞在里面,就推门进去了。

进去以后差点被吓到再次晕厥。

地上坐着一具白骨,床上躺着另一具白骨。

赵猛从惊吓里缓过神,就冲到暂时安全的厨房里躲起来了。

床上躺着的是丁彩云,那地上的……

谢卞朝里屋走去,看见了屋内把赵猛吓傻的景象。

白骨嶙峋靠在床边,手里还拿着一个绿色的农药瓶子。

黄卫国不是老死的,丁彩云病死以后,他就跟着一起去了。

小黑坐在窗台上看到了一切,它亲眼目睹了同伴和两个主人的死,然后将所有罪过都归给黄威。

黄威被带走审判,很快他就会知晓被他嫌弃的穷困父母,以什么样的方式在家里死去。

赵猛牵着谢卞的袖子,颤颤巍巍露头:“哥,我害怕。”

谢卞拍拍他的后背,把他拎到前面站好。

“别怕,他们两个都是很好的人。”

很好的人。

第22章狸奴怨(14)

一切结束,范无救重开虚无门,带着谢卞和赵猛回家。

在黑暗里赵猛止不住地多嘴,问东问西。

“哥,你们刚刚去哪儿了?”

“哥,屋子里的那堆骨头……那两个人你认识吗?”

“哥,我好像看到房梁上有鬼脑袋往下掉。”

……

半晌以后,赵猛终于安生,谢卞以为他消停了,快出虚无门才发现,范无救嫌他聒噪,给他施了噤声咒。

踏出虚无门,谢卞身上的白袍消失,仍是进去之前的模样。

范无救也穿着睡衣,扣子不好好扣,领口都要掉到肩膀上了,精壮腰身若隐若现。发现谢卞盯着他看,范无救不好意思地把扣子扣上了。

“你,书房有副山水画,愿意睡哪个山头睡哪个山头去!”

范无救解了赵猛的噤声咒,厉色安排起他的住处来。

赵猛哆哆嗦嗦又往谢卞身后躲。

“哥……”

谢卞嫌弃地把小跟班推开,看着他可怜巴巴的眼神,还是没忍心:“楼下回姐的房间旁边还有个保姆房,你睡那里。”

“哦。”

赵猛一步三回头地出门下楼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范无救和谢卞两个人。

“不走?”

范无救翘着腿坐在床上,带上左右送他的墨镜,略一抬头问道。他只要脱了那身黑袍就是这个欠揍的模样,胸口的扣子随动作被撑开,锁骨以下又是将露未露。

谢卞别过脸,朝他床头走去,伸手把那半杯红酒拿起来,端着出了门。

范无救躺倒在被窝里,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谢卞出了门,把红酒放在二楼客厅的桌子上回房间。已经走出去几步远,谢卞突然想起什么,掉头走回来,鬼使神差地端起酒杯尝了尝。

又甜又腻像糖浆,是放的时间久了没汽儿的可乐。

累了一整夜,谢卞回房拉上窗帘补觉。

窗外是乍现的冬日晨光,花坛边上的流浪猫晒着太阳,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

谢必安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范无救的情景。

那天人间刮了一场大风,地底黄泉海也起了波浪,黄泉海上有一座石桥,谢必安听老神仙的安排,等在桥上。

等到弥弥树落叶把桥下水面铺满金黄的时候,谢必安听见了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老神仙身后,站着一个浑身血污的十七岁少年,他的黑发被血染透,垂在满是淤青的两颊,破烂衣衫之下,肩胛处留着两个汩汩冒血的深不见底的伤洞,脚踝上一根孩童手臂般的粗铁链,随着走动和地面碰撞出声响。

从地狱中走来的范无救抬头咧嘴一笑,露出光秃秃的牙床。

谢必安猝不及防和他对视,撞进了如同极夜里乍现的晨光般深邃又明亮的一双眼睛里。

范无救踏着血污走上石桥,停在谢必安身边,和他一起聆听老神仙的话。

老神仙看了看地上蜿蜒出的一条血路,轻轻皱了皱眉头,挥一挥青衫,将范无救满身的血污与伤痛除去。

于是站在谢必安身边的就变成了一个神采飞扬的黑衣少年,他的血他的伤,都藏进那身掩盖一切的黑袍里。

“范无救屠城罪孽已赎,现赐尔铩虎镰,除千祟,斩万恶,鬼号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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