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语机械般地:“嗯……”
“踏花,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啊?”折花看了白歌一眼,示意停下。
“没,我没事。”花不语笑了笑,“以前没见过烟火,而且村里也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有点感慨罢了。”
白歌看着花不语愣了愣,一把搂到他肩上:“没事,以后师兄罩你!别说要烟火,什么奇观景色师兄都带你去看,门儿清!”
装着冷水似的心底笼上一股子热气,冲的花不语嘴角都弯起来。
“好。”
“地狱太冷了,你陪我一起下去吧。”
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些面无表情又带着血的脸庞,没由头的恶寒涌上,让花不语忍不住抖了个寒战。
不会的。
那些事……不会再发生了!
“踏花?……踏花?”
零碎的回忆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折花温暖的掌心按在额头上。
“也没发烧啊,是不是着凉了?”
花不语累得有些说不出话,只摇了摇头。
“会不会是什么相思病啊?”七汝拉着白歌在边上说悄悄话。
“我看不像,东边葡萄架姑娘半个时辰之前就在前面晃了。”
“唉……那是哪家姑娘啊?”
“这我还真不知道。”
不远处,一个深色的身影闯入视线,黑绿的薄纱飘逸,款款而来。
那漆黑的衣服也藏不住的血痕,滔天的血腥味和恨意,真实地,血淋淋地,存在在他脑海里。
“师尊。”折花走过去,“踏花好像有点受凉。”
一旁的玉蝴蝶也看了过来,和声道:“这边确实有些冷。”
花不语有些发愣地看着季沧笙,只觉得天旋地转,世界都是恍惚的,到底此刻是真实的,还是记忆里那些是真实的?
那究竟是记忆,还是梦境?
八年的时间,足够让它们的界限模糊。
肩头落下一件轻纱,薄如蝉翼,带着气沉香的味道,将那无法控制的躁动抚平下去。
“着凉了就回去休息,还在这儿吹冷风?”
“师尊,我听说那边有篝火,要不把小踏花儿拉过去烤烤?”
季沧笙嗤地一声笑了,气息洒在花不语颈肩,把最后的寒意也吹走了。
“篝火又是哪里的习俗?”
白歌解释道:“不是哪里的习俗,就是普通的篝火,这次过来的女修里也有不少没什么修为的,不是天气太凉,怕她们受寒嘛。”
花不语眨了下眼睛,对上一双藏着揶揄的眸子。
“行,把你师弟牵过去烤烤。”
花不语:“……”
他赶忙解释道:“我没着凉!”
“哦——”白歌打断他,“那是在想哪家姑娘啊?”
花不语顿了下:“我是在想明天的比武大会。”
众人一听,便笑起来,七汝白歌一人一手搭他肩上:“小踏花儿,你这就担心错了,这次大赛修为在你之上的只有两人,一个还是你大师兄,如果你们对上,你大师兄肯定不会下狠手揍你,对吧?”
“那要遇到另外一个,也不慌,你化神二层初期,那个也不过是末期罢了,没什么好怕的,压级打他!”
七汝白歌一唱一和,把那些负面的,压在心头的东西,一股脑全掀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