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痛了?”
席琳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冷喝道:“混蛋。”
男人摸了摸脸,眸光越发阴冷,邪邪扯起嘴角,“在床上的时候不是叫的挺欢吗?给我继续叫啊,婊子一个,倒在我面前装起纯洁来了。”
席琳心口一窒,冷冷的剜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起来,双手抱臂靠在墙上,慵懒的说道:“刚才那位公主你看到了吧,对于一向喜欢猎艳的伦普少爷来说,这样绝色的美人,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伦普勾了勾唇,“你在威胁我?”
“不、我是在和你做一笔交易,你要那个公主,而我,只要劳德。”
伦普眯了眯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玩味的勾唇:“哦?交易?”
“这是一笔公平的交易,我们各取所需。”
——
“刚才,对不起了。”回去的车上,劳德低声开口。
云涯愣了愣,含笑道:“你何错之有?”
劳德蹙了蹙眉,“我没想到会遇到她们两个。”
“你也说是个意外,所以不用自责,难道你以为我会因为席琳的存在而生气吗?”
云涯眉梢微挑。
劳德抿了抿唇,这句话简直就像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她根本就不在意,他主动解释反而显得可笑。
云涯目光望向窗外,感叹这个男人的低情商。
想到席琳,这个女人性感妖媚,眸光隐而不发,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她望向劳德的目光爱意未减,看来这个女人不会轻易放手的,希望在那天,不要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
以及伦普这个人,他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就像一条黏腻的毒蛇。
沉默间,车子驶进古堡。
云涯从车内走了下来,子鱼管家笑眯眯的迎出来。
劳德坐在车内没有下来,落下车窗朝云涯摆了摆手。
“劳德少爷慢走。”
子鱼管家送走劳德,笑着走到云涯身边,试探着开口问道:“公主今晚玩的开心吗?”
“还好,我累了,先上楼休息去了。”话落转身走进了古堡。
随后红心和四名保镖走进来,红心走到子鱼管家身边,细细将之前在剧院里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的禀报,子鱼管家笑着看了眼二楼方向。
“看来主人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云涯回到房间,小南已经放好了热水,云涯踏进浴池里,将身体沉入水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一个梦将她惊醒。
眼底的惊恐还未来的及散去。
她双手紧紧的抓着浴缸边沿,凉意透骨来袭,水已经退了温,她猛然一个哆嗦。
透入骨髓的冷。
她做了一个噩梦。
梦到她杀了纪澜衣,满身满手的血,她记得梦里纪澜衣那双平静到可怕的目光,以及在她耳边流连不去的恶毒诅咒。
“弑母之罪,天理不容,一个带着罪恶降生的孩子,这一生都休想得到幸福,地狱欢迎你……我的女儿,我死了,你将会继承我的遗志,在这个世上孤独的活下去哈哈哈哈……。”
那句话一直像个魔咒般在她耳边徘徊,揪扯着她的神经,她忽然一巴掌拍打在水面上,水花四溅,她捂着脑袋蹲在水中,啊啊尖叫起来。
纪澜衣、你死了还不愿放过我吗?
我没有母亲、没有……
眸中闪烁着疯狂的火焰,她像一只频临绝境的小兽,绝望的在地狱中挣扎,然而只是徒劳,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越陷越深……
肚子忽然一阵绞痛,她面色倏忽苍白,捂着肚子跪倒在浴池中,只见水里一缕暗红如丝线般漂游,瞬间被稀释。
牙唇紧咬,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紧紧的抠着浴缸边缘。
门外,小南听到动静敲了敲门,良久没有应声,赶忙推门进来,就看到少女跪坐在浴池中,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散发着玉白一样的光泽,单薄的肩膀瑟瑟发抖,看起来是那样孤独而凄绝。
她心神一阵紧缩,大惊失色,捞起一旁架子上的浴袍披在云涯的身上,抚着她的肩膀起身。
看到水中稀释的红光,小南更为吃惊,她以为公主哪里受伤了,又焦急又慌张。
云涯歪靠在她的怀中,有气无力的说道:“没事……只是来月经了,扶我出去。”
小南听到解释一颗心瞬间安定下来,听话的将云涯扶出水池。
十分钟后,云涯靠坐在床头,手中捧着一碗姜茶,安静的抿着。
肚子丝丝绞痛,少女秀美的眉宇染上一缕苍白,令她看起来多了几分脆弱与我见犹怜,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抚平她眉尖的皱纹。
这样美好的女子,哀愁与痛苦不应该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