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嫌弃的摆摆手:“滚远点。”
见识过这个女人彪悍的战斗力,那满身冷酷不容小觑,五人非常听话的滚到了角落。
“我最喜欢听话的人了,她之前怎么吩咐你们的,你们现在就怎么做,做的好了,我有赏哦。”少女眉目如画,温柔娇俏,然而落在这些人眼中,不知为何,让人有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
“是是是。”
五人忙不迭应着,朝叶潇潇爬去,七手八脚的在叶潇潇身上乱摸起来,叶潇潇尖叫道:“滚……都给我滚……。”
然而她一个人哪里是五个大男人的对手,瞬间就被扒光了衣服,她凄厉的尖叫起来,眸光死死瞪着云涯。
云涯静静立在原地,嘴角勾着一抹温柔的微笑,眸底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潭。
明月走到云涯身边:“小姐……非礼勿视……。”
云涯淡淡笑道:“无事。”
叶潇潇咬了咬牙,忽然尖叫道:“纪云涯,我认输……。”
云涯摆了摆手:“好了。”
那五个乞丐赶紧听话的让开。
叶潇潇死死咬着嘴唇,“你不就是想让我给你磕头求饶吗?我认输。”话落跪在地上,面朝着云涯的方向,连着磕了三个响头,每磕一下都要叫一句我错了,以头触地的瞬间,那眸底迸裂着滔天恨意。
“你满意了吗?”叶潇潇站起来,眼睛死死瞪着纪云涯。
云涯巧笑嫣然:“不满意。”
“你……。”叶潇潇气的险些要吐血。
云涯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走到叶潇潇面前,用匕刃拍了拍她的脸:“瞅瞅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我连多看一眼都显得恶心,叶潇潇,你蠢就蠢在自作聪明,两年前如此,两年后亦是如此,这辈子,你都注定只能做我纪云涯的手下败将。”
叶潇潇咬牙暗恨,袖下的手控制不住在颤抖,纪云涯说的没错,她就是太蠢了。
“我这个人呢,很记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其实还是太轻了,并不解恨,不过……谁让我是一个这么善良的人呢?”说着笑了笑,后退了一步。
明月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扔到那五人面前:“一人一口,喝了。”
五人面面相觑,生怕是毒药,没人敢动手。
明月眯了眯眼:“要不然我现在就弄死你们。”只见她的手就那么一伸,静静躺在墙角的一块板砖吸到了她手中,五指成抓,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板砖在她手中渐渐化为了齑粉,纷纷扬扬飘落到地上……
几人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还敢违抗,就算是毒药也得喝。
几人喝了毒药,也没死啊,只是感觉越来越热,体内好像有一股热气在游走……
“叶潇潇,你就好好享受你自己酿的苦果吧,千万不要太感谢我。”云涯轻轻一笑,耳听叶潇潇惊恐的尖叫起来:“纪云涯你敢,我是叶家大小姐,我妈是不会放过你的……。”
云涯嘲弄的勾了勾唇:“叶家大小姐?”
想到什么,叶潇潇脸色煞白,就这一瞬间的功夫,她已被逐渐失去理智的乞丐推倒,她挣扎起来:“你们给我滚开,敢碰本小姐一下本小姐把你们大卸八块。”
然而威胁已经没有用了。
她忽然害怕起来,看着纪云涯:“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跟你作对了……。”
云涯静静的望着她,薄唇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晚了。”
叶潇潇眸子里的神采渐渐熄灭下去,继而迸发出一股意志,拼命的推搡着身上的男人,她有一股子蛮力,也学过一点三脚猫功夫,人在绝望之时的意志力是非常可怕的,她冲出几人的包围圈,云涯眼睁睁看着,很快又被人拉了回去,这一次直接一个巴掌扇在她脸上。
明月皱眉看了眼云涯,云涯闭了闭眼,忽然觉得有些疲惫,转身:“后边交给你处理。”
“是。”
“救……救我……。”一道微弱的声音忽然响起。
云涯侧眸望去,说话的正是萧宝儿,只见她此刻已经狼狈的不成样子。
云涯想了想,抬步朝她走去,蹲在她身边。
萧宝儿拉住她的裙角,哭泣道:“对不起……我错了……求你原谅我吧……。”
云涯叹息了一声,把碎烂的衣服盖在她身上,遮住了重点部位,“人啊,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在你选择跟叶潇潇同流合污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天,你只知道叶潇潇眦睚必报,却不知我纪云涯更是如此。”
萧宝儿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她现在只希望能离开这里,一刻都不要呆在这里了,“求求你……。”
云涯悲悯的看着她:“希望你能长一个教训。”
话落缓缓退开一步,任凭萧宝儿怎样求救,漠然的转身离去。
她有能力阻止萧宝儿的悲剧,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如果不是萧宝儿和叶潇潇串通一气对她下手,今天落得如此下场的就是她,所以,她为什么要心软呢?
有人说她太善良了,有人说她太恶毒了……她自己有时候也很矛盾,刚才有一瞬间,她确实是心软了的,可是很快,她就把那些情绪层层压了下去。
她永远不需要的,就是那些无所谓的同情。
她不是圣母,她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身后的惨叫越来越远,她踏出门槛,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等她,听到脚步声,那人扭头望来,漆黑的眼底有着浓浓的担忧,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悉数掩去,然后像是被乌云遮盖了的阳光,乌云褪散,阳光席卷而来。
那阳光像是照在了她的心上,酸酸涩涩的、眼眶有些发酸,她竭力控制住情绪,仰着大大的笑脸看着他朝她走来,他终于长成了她记忆中的样子,气宇轩昂,俊美不凡,那些久远的记忆从时光的缝隙里呼啦飞来,灌满了她的脑海,揪扯着她的心弦,一下一下泛着细微的尖疼。
晏颂走过来,揉揉她的脑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