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叫了外卖,他吃了几口,然后逼迫着姜锦弦往她嘴里塞,她吐出来他就扇她巴掌,姜锦弦逼迫着自己咽下去,不能饿死,她一定要活着,这些屈辱这些痛苦她都一一记着,总有一天她要亲手还回来。
纪云涯、姜锦瑟、何安、你们都给我等着。
吃了饭后,何安又开始了,这次进行到一半,姜锦弦流了好多鼻血,将白色的床单都染透了,满嘴的血,看起来十分恐怖。
何安也吓了一跳,这时候,姜锦弦脸色扭曲起来,脸色白的吓人,她柳眉紧蹙,似在压抑着巨大的痛苦,她再也忍受不了,痛苦的大叫起来。
何安抽身离开,冷眼看着。
只见姜锦弦身下大滩大滩的血氤氲开来,如同盛开在雪地里的红梅,十分刺眼。
姜锦弦看着身下的血,忽然惊恐的瞪大双眼,再迟钝她也察觉到什么了,不由得大声哭了起来,哭的那么绝望,那么痛苦。
何安一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你……怎么了?”
姜锦弦忽然怨恨的瞪着他,那眼中的滔天恨意,如同恶鬼一般,令何安下意识有些心惊。
“我的孩子……。”她咬着唇,声音干涩的说道。
没想到,她骗了云深,骗了何安,到最后,真的怀孕了,可是现在…孩子没有了。
何安看着她的肚子,眼底划过一抹冷意,冷哼道:“这是你跟云深的孽种,没了最好。”
姜锦弦忽然笑起来,配上满脸的血和苍白的面色,显得是那么凄绝。
“何安,这是你的孩子,你亲手杀了他,哈哈哈哈……这就是报应……。”姜锦弦忽然疯狂的大笑起来,这是何安的报应,也是她的报应。
何安惊了一瞬,遂即冷哼道:“你别想再骗我,这根本不是我的孩子。”
“你不信没关系,反正孩子已经没有了,再追究他的父亲是谁又有什么意义?你等着吧,晚上做梦,这个孩子一定会去找你……。”
她的人生,已经彻底毁了,姜锦弦绝望的想,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到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从云端跌落泥沼,这一切源于谁?
纪云涯——
她在唇齿间念出这个人的名字,我就是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难道,这真是他的孩子?
何安不确定。
他看着那滩血,忽然觉得刺眼,双手紧握成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只觉得心里很难受。
如果这个真是他的孩子……
天哪,他究竟做了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
他走过去,解开手腕上的镣铐,姜锦弦痛苦的躺在那里,双手捂住肚子,无助的蜷缩成一团,痛苦难耐的滚来滚去。
她的孩子,她正在感受到那个小小的生命从她的身体里流失出去。
“救……救我的孩子……。”她抓住何安的衣角,虚弱的说道:“我不骗你,这真是你的孩子……如果我骗你,就让我天打雷劈。”
何安震惊的看着她,用床单裹着她大步往外跑。
跑到门口的时候,何安想到什么,忽然把她放到床上:“你等着我,我叫医生过来。”
这个时候他还留了个心眼,生怕姜锦弦反过来诬陷他,这个女人前科累累,他不得不防着点。
看着他急急忙忙跑出去的背影,姜锦弦暗骂了声,这个何安,这个时候还防着她,临走前还把门反锁上了。
她痛苦的倒在床上,此刻她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没有骗何安,这个孩子应该就是他的。
云深云深……她在唇齿间念着那个名字,忽然凄然的笑了。
原来到头来,终究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这个时候,门忽然从外边打开,她以为是何安回来了,心底升起一抹希望。
只要这个孩子保住,她还是有翻身的希望。
不容她多想,下一刻,帕子捂住她的口鼻,她挣扎了两下,就昏迷了过去。
两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用床单裹着姜锦弦,将她塞到麻袋里,然后放在清洁工用来收垃圾的立筒式垃圾桶里,合上盖子,清理了现场痕迹,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去。
何安回来后,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下意识就慌了。
遂即自嘲的笑了笑,姜锦弦,你有种。
——
姜锦弦失踪了,姜锦瑟找不到纪云涯,也见不到何安,就差去报警,可是她不能报警,如今阿弦正是在风口浪尖上,如果她失踪的消息传出去,不知道会引起多大轰动,她更怕有心人对阿弦不利。
如果是阿弦自己离开了呢?姜锦瑟想着这个可能,对的,一定是阿弦自己离开的,姜锦瑟这样安慰自己。
她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可还能怎么办,真闹到警察局去吗?
反正阿弦也没有多少日子好活,就这样吧。
姜锦瑟回了云家,云家门口围了大批记者,等着事件主人公登场,奈何守了几天,连个影子都没有。
姜锦瑟的座驾刚出现,就被记者给围的寸步难行,记者疯狂的拍着车窗,摄像头仿佛想要透过车窗准确的捕捉到她脸上的神情。
姜锦瑟狂摁喇叭,不管不顾的发动车子,这些记者再想要头条也得先要命,纷纷退来来,姜锦瑟开着车子一溜烟跑进了庄园内,将记者阻隔在门外。